我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场战斗,虽然惊险重重,但最终还是以我的胜利告终。
“呼~”
眼见老虎已然毙命,朱蕾松了一口气:“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危险存在。”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正要开口道谢,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直接一头栽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暮西山,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旁边坐着丁墨和徐一桢。
“醒了,老蒋醒了!”
一看到我醒来,丁墨顿时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道:“老蒋,牛逼啊,我都想好怎么给你立冢了,没想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骂道:“你死我都不会死,劳资的命,长着呢!”
丁墨哈哈笑着掩饰尴尬,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窗台边上努了努嘴。
我转头看去,只见朱蕾正站在窗台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太多感激的话想说,却被更多的疑惑给堵在了胸口,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变成了两个字:“师姐。”
“你醒了。”
朱蕾笑眯眯地来到我床边,关心的看着我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比我还多的沧桑感。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愣地嗯了一声,便再没了话语。
徐一桢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悄悄地拉着丁墨出了房间,只剩下我和朱蕾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坐下道:“董师伯,羽化了。”
“什么?”
我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朱蕾:“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啊,你是大师姐也不行!”
朱蕾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
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但这确实已经发生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不光是董师伯,我的师父,道观其他师叔伯,也都死的死,伤的伤。”
我根本没有听到后半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脑海中一片混乱。
朱蕾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比老虎拍在我脑壳上那一击还要沉重。
我曾经那么尊敬、那么信赖的师父,竟然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为什么……” 我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几乎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朱蕾轻轻握住我的手,试图给予我一些安慰:“北方战事不停,各地妖族群起,这天下,各地道观山门奋起扑杀,其中难免有些伤亡。”
“但是……”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朱蕾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变得如此渺小:“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个事实的准备……”
朱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柔声道:“我知道,你已经背负了很多事情,身上的担子不比我们轻。”
“但是,你必须学会坚强,学会面对,因为,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走过这段路。”
在朱蕾的怀抱中,我感受到了一股纯粹的温暖。
那是同门师兄弟之情,如同山岳般坚定,如同江河般奔腾不息。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我不能总是依靠别人,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谢谢你,朱蕾。”
我终于开口,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沙哑,但已经足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