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珊珊有些扫兴地哦了一声,眼睛忽然又明亮了起来:“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看我?”
我想了想,道:“下次一定。”
......
暗香呢,离我的小店,和我住的地方都有一段距离。
我没有选择打车,而是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沐浴在昏暗柔和的路灯下,一步一个脚印。
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状态呢?
我想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失魂落魄。
也不知道是压着的事情太多,还是因为前路漫漫,看不清长短,亦或是敌暗我明,如芒在背。
总之,我的状态很不好。
直到走回了住处,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我才给自己下了定论:就是忙活太久,忽然闲下来无所适从了。
两天之后,我便来到了殷洪春家,算是过来帮帮忙,打打下手。
还是那个熟悉的前三后四格局,欧式圆顶,还是那个熟悉的鹅卵石小道,还是那个熟悉的梅姨。
他家呢,还跟以前一样,只不过多了很多喜庆的气息,随处可见的小囍字,和各式各样的装饰。
殷洪春颇有些得意的递过来一罐可乐,道:“怎么样,可还行?”
“这可都是林嫦曦亲自过来指挥婚庆公司弄的。”
我环视了一圈,点点头道:“你这不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吗?我还有啥可帮忙的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啊......”
最终,在殷洪春的苦思冥想之下,我俩居然忙活了一下午,累得直喘气。
你问我干了啥,我只能告诉你,好像什么都干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干,总之是杂活一堆。
只能说,在座的各位将来结婚的时候,能有个一心为你着想的人,一起帮忙筹备琐事,真的太重要了。
临走前,我又问了一些关于婚礼的细节问题,比方说,吃几顿,主餐定在了哪个酒店,林嫦曦那边来多少人,怎么安排,咱们同学来多少个,接亲什么流程巴拉巴拉的。
殷洪春呢,本来回答得挺正经,听到来多少同学的时候,表情变得贱兮兮的。
“老蒋,我可听说,薛成玲大概率会来哦!”
我竖了个中指,道:“谢谢你,到时候我就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通宵闹你的洞房。”
这又是一个很早之前就知道要面对的问题,虽然一切都结束了,但再次相遇的话,多少还有点尴尬。
到最后,我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说到时候尽量让自己忙起来,扮演一个尽心尽力的伴郎角色。
好吧好吧,说了那么多废话,说正事。
距离殷洪春死亡,还剩五天。
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