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还难受。”
石老板说着扯了扯身上十块钱一件儿的罩衣:“说什么人穷不可穷外形,穿撇了谁都看不起你。可昨天那小子来,竟然穿着一身儿四五十年那种毛蓝布中山装,就是我父母年轻时结婚穿那种。我老爸穿了几十年,后来袖口磨破了直接穿着干活喂猪。”
“那小子昨天穿的,就是他们家他老爸平时花竹子砍猪草那套中山装!”
“这就有问题了。”
我若有所思:“你说他既然这么爱面子,上你这儿又是出门,不可能穿的破破烂烂的还是几十年前的款式。我觉得可能是他们家猪死了,专门穿这身儿平时喂猪的衣服上你这儿晃悠,想让你猪场的猪也死一批,他想害你。”
石老板震惊不已又将信将疑:“不...不会吧,好好的他害我干什么?我平时还对他挺好呢,他上我们小卖店拿烟,我每盒平均给便宜两块钱呢!他为什么害我?”
谢思飞都听不下去了:“把他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
石老板恍然大悟,忙不迭掏出手机在上边儿按了几下,瞬间又挤出一副笑脸:“喂!表弟吗?喔喔,未来弟媳呀!”
“我找表弟,麻烦你叫表弟今天上我们家一趟,我这儿又来了几头好猪,他不想买猪吗?叫他过来看看,加上他表姐昨天在集市买到只野山羊,和着松茸人参炖了点儿汤,你和表弟一起过来喝呀!?”
“什么?马上来?好好好,等你们哟!”
石老板笑眯眯的挂断电话,脸也立刻沉下来。
不一会儿猪场外面还真响起个声音:“表姐夫!表姐夫在吗?是我我吴过军啊!开下门!”
我们三儿探头一看,还真见个穿毛蓝色中山装的年轻人站在门外。
不过他那一头黄毛冲的老高,和端正的中山装风格实在不搭。不过我看那中山装上病气森森的,就知道是他没跑。
石老板也对他怒目而视。
黄毛却浑然不知,一见石老板顿时笑的牙龈都往外露,一脸谄媚:“嘿嘿嘿!表姐夫,我来了!你快给我开门呀!”
石老板顿时火冒三丈,冲出去就重重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力道可不轻,弱不禁风的小黄毛被一下掀在地上,半晌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捂着脸委屈巴巴的跟个宫斗剧上娇羞小娘子似的:“表姐夫你为什么打人家?”
石老板火更大了,冲上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巴掌拳头雨点儿似的又往他身上招呼:“我打你?我他妈打死你!”
“表姐夫!”
瘦小鸡儿似的吴过军对石老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挨着打嚎啕大哭:“表姐夫!人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凡事都要有个因由,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呐?”
“无缘无故?!”
石老板又扇了他一巴掌:“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儿比数吗?”
吴过军战战兢兢:“没,真,没有。”
“我他妈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石老板又给了他一巴掌:“老子问你,你们家猪是不是死了?”
“怎么可能?”
吴过军立马矢口否认:“我老爸养的那些猪都在圈里活的好好儿的,怎么会死呢?再说那么猪死了不亏大了吗?表姐夫你咋咒人呢?”
石老板扬了扬拳头:“我不会咒人,但会揍人。你他妈再不说实话我还打你。”
吴过军哭丧着一张脸:“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石老板也没那么好糊弄,一听这话立即道:“好,那我问你,你老爸养的猪也不少,既然你们家猪没死,你上我这儿买什么猪?”
吴过军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我爸说了猪越多越好,再说我不马上要结婚了,多养点儿猪下半年多卖点儿钱,也好补我结婚的亏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