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
“怎么回事?”
泱泱一见随口问了一声。
说话间门口就出来个人,看了我们一眼就把我们往路上赶:“害!这是在冥婚呢。李大娘儿的儿子前些天死了,这不前两天刚给他儿子买到个死人媳妇儿。现在上午是婚宴,下午就是丧宴了,没多少人参加的。”
“你们小孩儿家家的别看。”
难怪呢。
我一听,难怪请两个纸人拜堂。
这各地的风俗不一样,冥婚的方式也不一样,有些地区是在晚上拜堂,第二天天未明时下葬,有些地区去是上午拜堂,下午下葬。
那老头将我们往外赶时又出来个女人,正一边走路一边往围裙上擦手,一抬头看见我:“哎呀!这不是守一吗?”
嗯?
咋地还碰上熟人了?
定睛一看,这不下街百货店王老板的老婆,李大娘吗?
那个猥琐女童的天阉之人王波他妈。
就问她在这儿干什么?
谁知她立刻将脸一抹,哭兮兮说他儿子王波死了。
之前王波不是因为被黄老板他们联名上告判了六年吗?眼看着还有三个月出狱了,谁知这节骨眼儿上王波突然得了场风寒,竟就这么去了。
按说风寒感冒在我们这个时代根本算不上个病,吃点儿药就好了。
这王波愣生生让个风寒给整死了。
还真是老天开眼啊!
报应来了。
他这种人只判六年,又死不悔改,谁知道出狱后会不会有别的小姑娘遭殃。
不过李大娘一想自己儿子这么年轻还没娶过媳妇儿就死了,就上外边儿买了给死人媳妇儿,打算今天下午给举办冥婚。
还说我们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坐坐。
毕竟他儿子今天“结婚”,还挺希望人祝福的。
得!
还真是出来办个事还撞上个随礼。
就带上玄微堂一行人进去了。
不过我可不是为了顾及什么邻里邻居的面子,我是想看看王波臭名远扬,到底是哪家肯把自己去世的女儿和他配明婚。
而且李大娘说玄微堂是走阴阳的,肖抱元老爷子声名在外,她信得过我师父自然也信得过我。
下午她儿子和那个新买来的“新娘子”一起合葬时,也请我帮忙在边上把持把持,看看那个风水先生选的穴位好不好,有没有忽悠自己。
我一想这冥婚的穴位确实事关重大,就点头答应了。
李大娘儿见我答应了,赶忙请他们去席上吃酒。
这要换了旁人,一听说有人冥婚,除了自家亲戚的,生怕沾染上霉气唯恐避之不及。不过我他们一行人要么是先生,要么是道医,不避讳。
上了席,边上的大爷大娘就叨叨开了:“你们还不知道呢吧?这回李大娘给他儿子买冥婚用的媳妇儿,花了不少钱,家底儿都快掏空了。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男人手上买到这刚死不久的女孩儿。”
泱泱一听好奇了:“那那个男人是干什么都呢?他手上怎么有尸体?”
大侄子喝了一口饮料:“听说,这新娘子是男人的妹妹,前天下塘洗衣服时候一不小心淹死了。这鲜尸难求啊,李大娘要是不赶快花大价钱买下来,迟了一步就被别人买走了。”
“也是,”
花蝴蝶接话说:“我听说,现在配阴婚已经成了一种恶俗行当。原本是想让去世的男人女人做个伴儿,谁知竟发展成炒卖尸体行业来了。我听说现在,尤其是女尸,那可叫一尸难求。有些女孩儿生了重病躺在医院,一大群人拿着钱排着队等女孩儿咽气,就盼她快点死了好拖走冥婚,什么世道。”
我深以为然,还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新娘子”的哥哥一眼。
估计他也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