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好好用自己的双脚赶过路呢。
但这也给了他以更充分的时间来思索自己的将来,这次北伐之后,自己看起来将要不容于大宋朝廷了呀。就算朝廷不追究高俅蹊跷而死一事,光是在战时发动兵变夺权童贯,就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这罪名实在太大,就算真能破辽军,拿下幽云十六州,怕也不可能让朝廷抵消之前的罪过啊。
所以,该是时候用更强硬的面貌来应对接下来的难题了。但是,这一切的前提还是在于能否取得此番北上伐辽的胜利,而眼下去涿州的一行,又是伐辽成败的关键,所以自己这次无论用尽什么手段,都要将郭药师说服,把常胜军掌握在自己手上。
就在孙途目光越发坚毅的当口,一名同样扮作百姓的部下靠了过来“将军,再往前十多里后的岔口便是我们去往涿州的必经之路。”
“唔。”孙途略一点头,又抬头看了看渐渐偏西的太阳“照行程来看,今晚宿营后,我们就该离开队伍,单独上路了。”因为没几个骑兵,且队伍里还有伤员百姓,他们的行进速度可是相当之慢,一天也就走个二十多里地。
对方会意,赶紧退回去,与身后的那些兄弟联络,让大家做好相关准备了。至于孙途,则找了个机会,靠近那为首的将领,把自己等人即将离开的意思传达过去。
这名将领自然是知情者,闻言便点头“末将明白,我们这次还带了不少弓弩箭矢,将军自可取用。只是马匹却少了些……”
“无妨,就算徒步行进,也耽误不了大事。”孙途笑了下“还有,你们这一路也得小心,说不定附近真可能还有辽军残余。”他不觉想到了当日截杀自家,最后却被打散的萧延平所部。这支辽军不知有没有逃回北边,还是藏匿在了某处,还在打着某些主意。
等到队伍于傍晚驻扎下来,大家伙儿都忙于生火造饭时,孙途却带了自己部下百多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走上了另一条岔路,直奔涿州而去。
两三百里的距离,以他们的脚程,哪怕是步行,不出五六日,也是能顺利抵达的,当然,这前提就是路上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但,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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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营中,处理完手头军务后,耶律雄格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到耶律大石脸色凝重地赶了过来。这让他的心陡然一提“大石,这是又出什么状况了吗?”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事,心中难安,才来找大王你参详一二。”耶律大石肃了张脸回道。
“却是何事?”
“我总觉着宋军最近的反应颇为古怪,虽然在与我们接触谈判,却几乎没有任何诚意可言,态度更是一贯的强硬,连半点余地都不留。”
“这有什么问题吗?此事本就难以达成共识……”
“可关键在于他们又往往会在要彻底翻脸前突然软化一下,似乎是为了继续拉着我们往下谈。说到底,就是在拖延时间,如此,事情看着就有些异常了。”
“异常……倒也不见得吧,这不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优势所在吗?”
“但这么做又能拖得了几时?难道那种师道兄弟,还有孙途会不明白这一点,觉着能一直拖着咱们吗?他们更该清楚的是,我大辽将士其实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歇养,一旦让我们把气还过来,就将再度用兵了,所以我以为他们绝不是单纯想拖时间,至少我们的对手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耶律大石这么一说,还真让耶律雄格也感到了一丝异样“这么看来,他们确实包藏祸心,可他们的阴谋又落在何处?”
“是啊,这两日我正困扰于此,猜不透他们的目的所在。直到刚刚,萧干兄让人传了话来,说他有意前来平乱,我才想到问题何在了。就在那怨军头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耶律雄格的脸色唰的一变“你是说他们会把主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