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只要让我抓住机会,以陆谦趋利避害,背信弃义的性格,势必会做出帮到我们的事情来。”ii
顿了一下后,他又高声道“来人,让时指挥来见我。”
之后不久,几个穿着普通服饰的斥候营精锐就悄然离开了军营,来到了离钦差行辕不远的街道附近,盯住了那一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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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孙途所猜测的那样,当曾开乾和陆谦都因为接风宴上的事情而惶恐不敢露面,把所有人都留在行辕里时,他们手底下的那些卫队将士可有不少开始坐不住了。
本来这些见识过汴京繁华,地位也自不低的禁军将士就对来到青州这么个穷地方颇有不满,现在自家兄弟居然被一直关在院子里,连大门都出不去,就更叫人感到憋闷了。十多日下来,他们终于是耐不住了。
“金魁哥,想咱们在汴京城都未曾有过这等拘束,一个青州城算得了什么?那曾开乾和陆谦完全是被吓破了胆,咱们可不能跟他们一样没种,整日只知道缩在院子里,那没得叫城里的人给笑话了。而且这要是传回汴京,恐怕更要被人笑掉大牙了。”ii
“是啊金魁哥,他们不要脸面,咱们还要呢。别说京城那里,就是这青州城里,我们如此胆怯也只会被人看轻,必须出去了。”
这些个兵卒倒也是有些说道,自己想出门散心,就拿出了这么个借口来。而他们面前这个叫金魁的武官在听了这些说法后倒也真动心了“你们说的也在理,确实憋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咱们就出去看看,谅那些青州百姓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主意既定,几人趁着天色尚早,就悄然从边门而出,离开了行辕。
他们的这一做法确实也算隐秘,至少是瞒过了里头的那些上司同僚,但终究是逃不过斥候营那些眼线盯梢的。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练,青州军斥候营的精锐早已将追踪和盯梢等本领练得炉火纯青,莫说这熟悉的青州城了,就是再陌生的地方,也别想有目标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ii
“跟上他们,看他们在哪里落脚,然后按计划行事。”为首之人小声说了句后,便有四五人悄然跟了上去。
这些禁军将士别看身高体壮,确实有精锐的外形,可其实作战经验是半点皆无。这么走在青州街道上,他们是完全察觉不到自己一直被人跟着,还自顾评论着城中建筑人等呢。在他们眼中,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寒酸,根本就不是个待人的地方,一种身为京城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带着这样的心情,几人走了一程后便钻进了路边一处酒楼里,点了一些酒菜吃喝起来。一边吃着,还在嘀咕着对青州的种种不满,反正在他们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和汴京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不过他们也知道此时不好生事,所以这些议论都很轻,不让周围的酒客听到。ii
他们的话倒是不被人听到了,可临桌几个酒客的话语却不断传入了他们耳中
“老二你可听说了吗,那从汴京来的什么监军因为怕咱们孙都监居然一到就病了,到今日都还没出过门呢。”
“那是当然的事情,咱们孙都监虎威赫赫,又岂是那些从汴京来的饭桶能比得了的?别说那监军还是个文官了,就是那些当兵的不也一样?”
“那倒是,咱们青州的将士个个都是好样的,和贼寇,和辽人,和金人都能战上一场,可那些汴京来的呢,他们就没打过一仗,能顶的什么用?”
“是啊,那些所谓的禁军说是咱们大宋朝的精锐,可真到了关键时候压根就是群娘们儿,不,连娘们儿都不如,咱们青州军里的娘子营那也是个顶个的厉害。”ii
这番话传来,已让金魁他们几个面色发青,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他们是真没想到,自家在青州百姓眼里竟如此不堪,这种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如此瞧不起的感觉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