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不去东京而去那里找他们讨主意呢?”孙途扫了众人一眼后说出了自己的对策“只要他们肯出手,就足够人手救出宋兄了。”
“这个……可我的职责却是送信去东京,若转道山东恐怕时间上来不及,反而会让蔡九他们生出疑心来,那可就弄巧反拙了。”戴宗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顾虑,其他众人也都深以为然地点头道。
孙途这时却不好说梁山那里会有办法帮他解决这一问题,只是道“天下间能人异士多的是,我想以梁山那些人的本事,说不定就能找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而且,现在除了靠他们出手,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只凭我们,根本就不够闯入大牢救人的。”
戴宗在一番权衡后,终于将牙一咬“那我就听团练你的,不去东京而去梁山求助。时间不多,我这就启程。”
“还有一点你可得提醒晁天王等人,事关重大,务必让他们多留个心眼,不要情急下露出什么破绽来,最好是能多做一手准备以防万全。”孙途见他要走,还是下意识地提醒了一句。他实在没法儿把问题说得太明显,只能尽量做到提醒了。
戴宗虽有些不明白孙途为何会有此顾虑却还是抱拳应了下来,随后又拉着李逵低声嘱咐了几句,让他一定忍耐,听从孙途的意思行事等等,这才出门而去。
从孙途这里离开,戴宗的脚步却依然快不起来,因为今日正是元宵灯会开始的时候,条条大街上此时都灯火辉煌人流不息,每上前一步都要挨挤一阵,好容易从人满为患的街市里挤出城门他已经是一身臭汗。
好在出了江州城后前路便已豁然开朗,夜间的官道上几乎都不见有其他人影。戴宗当下就从自己随身的褡裢中取出了两只画满了符箓的甲马贴在自己双腿上,然后双腿一曲一弹间,人已如炮弹般飞掠而起,唰地一下就蹿出去老远,最后更是双腿足不点地就沿着官道飞奔起来,其速度果然还要胜过寻常骏马一筹,这正是他自己的秘法了,也是他神行太保绰号的由来。
戴宗离开后,其他人也不再继续逗留,纷纷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他们与孙途已经产生了嫌隙,对他更是深有看法,自然不会再与他产生什么交集。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张顺,他神色有些复杂地回头看了眼孙途,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化作了一声叹息。在孙途和宋江间,张顺自然更倾向于跟随宋江,毕竟他从没有想过归顺官府。
等他们都散去后,杨志才有些担忧地说道“三郎,你刚才的言行可有些太过了,如此却是把这些人全给得罪了。哪怕此番真能平安把宋江救出来,这些人也未必会承你之情。而要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只怕他们更会怨怪到你头上……”
鲁达也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啊三郎,这与你以往的行为大不一样啊,即便不想帮他们,也不必如此翻脸……”
“我当然不希望与他们为敌,但他们刚才的态度确实过于恶劣,我孙途可不欠他们什么,就是对宋江一事袖手旁观也不算错。”孙途却面色沉重地道“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我们与他们早成两路人,如他们这样只讲义气,只想着啸聚成伙,对这大宋天下压根就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因为之前宋江与我有恩,我才不想见他落得一个被冤杀的下场,所以才会出手相助。但这次之后,我已打算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这样也好,今日撇清关系,等他日真成了对头我们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可是……”杨志还想说什么,却被孙途挥手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求问心无愧。这一次是我最后尽力保全宋江救他脱难,但我们依然是官兵,而他们或许就要成为贼寇了。”
杨志和鲁达互相望了一眼,他们似乎是明白了孙途这么做的用意所在,但同时又有些看不透他真实的心意,只能叹息一声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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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戴宗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