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逸是什么身份,怎敢向余府提亲哪。哪怕蝶儿你确实钟情于我,恐怕余老相公他们也是不可能答应的。这一点半年前就已经印证过了,他们不但将我赶出府门,之后更是打断了我这条胳膊!”
这话让余蝶语更觉愧疚,但随后还是劝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你我已经做了夫妻,爹爹和祖父最是疼我,一定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这可说不定。你之前不是曾答应过我,只等我们有了一儿半女,再去见他们吗?”
“可是……”
见她还想说什么,金逸又神色凝重地道“而且这一次我将你从家人手中带来也算是拐人之罪了,恐怕这时候你爹爹他们已经报了官。我们这时前往,只会让他们雷霆大怒,我被直接拿进大牢都有可能。你就忍心我落得如此下场吗?”
“当……当然不成了。”余蝶语立刻摇头道。金逸见机又道“所以还是再等些日子,等他们的气都消了,你我又有了自己的骨肉,到那时他们再拆不散我们,我们才好回去。”
“好吧,那就依郎君你的。”余蝶语终于还是被他给说服了,谁叫她是那么的爱着这个男人呢?
就在这双男女放下心事,深情款款地说着话儿时,外头突然有人敲门,这让余蝶语一阵羞涩,赶紧坐到了边上,而金逸则有些不快地起身打开条门缝看着来人道“今日的事情我都不是已经做完了吗?你怎还来此打扰?”
“金兄且出来说话,有要事相告。”门外之人却是一脸严肃道。
这让金逸只能从命,看了眼自己妻子,这才出门又随手关上门,随后跟了对方走到一旁的偏厅里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这院子你是自己出面买下的?”那人突然问道。
“不错,这有什么问题吗?”金逸有些疑惑地道。
“你可知道这会带来极大的后患。若是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只要在牙行里一查,就能找到这儿来!”那人盯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
所谓牙行,就相当于后世的中介机构,不光是房屋买卖,举凡商业往来他们都能搀和上一脚,并从中谋取一些好处。而东京因为是京城要地,买卖房屋地契都要实名登记,所以若官府想查,确实可以从牙行里查到相关线索。
在想明白个中关键后,金逸也是脸色一变“这……官府应该不可能查到我头上来吧?”
“我们的人刚得到消息,这两日里,就有开封府差人在城里几处牙行里打听与金逸相关的房屋买卖,尤其是近半年来的。虽然这京城里与你同名同姓之人不少,可再配上时间可就太巧合了吧?”
这下金逸是真个慌了神了“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毕竟不是惯犯,一旦得知被官府盯上,自然会不知所措“是要我们尽快离开东京吗?”
“现在你很可能已经暴露了,依着老大的意思送你出京太过冒险,只能把你和她藏去别处了。你赶紧收拾一下,这就随我离开。”
“好,我这就去准备。”金逸不敢耽搁,立刻就回到房中,跟余蝶语解释了几句后,便收拾了些金银细软,拉了她就往外走。
院子里已经等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没多久,这车便载了两个忧心忡忡的男女从后门驶出,沿着笔直的街道向前而去。
无论是车里的金余二人,还是赶车的汉子,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从旁给盯上了,几辆马车,几个行人一路跟随着这辆黑色马车向前,直到看着它拐进城西南一座大宅后,才有人悄然退出,急匆匆就跑回了开封府,向孙途禀报事情的进展。
孙途在得报后,便一抚掌“很好,他们先按捺不住自己动起来了。如此我们能掌握的线索就更多了。到时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把这背后的粉燕子一举拿下!”
在其他人纷纷称是的时候,只有马怀邦一脸的担心“孙都头,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