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敏锐,立刻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怀疑这一切都是孙途引我的人出手暴露的一个陷阱?所以他们才能立刻做出最正确的反应,所以恐怕城外的九儿也已经失手了?”说到最后,他本就苍白的老脸更是白得不见半点血色。
廖远没有直白道出那可怕的结果,只是委婉道“至少直到现在,东京都未有被人突袭进攻的动静。太师,当今之计,已不能再按之前的策略反击了,而是该想着安全逃离此地。不过这点不是太难,就在这院子西边角落就有一条暗道可直通东边新宋门,趁着现在天黑,小的有办法将您送出城去。”说话间,他更是上前一步,竟打算把蔡京就这么搀扶着离开。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蔡京时,后者却端坐未动,满脸苦涩地一摇头“你觉着老夫还能逃得了吗?”
“太师,这条暗道是我们用了近十年时间挖出来的,最是隐秘不过,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而新宋门那边今晚守门的也有我们的人,足以让您安全离开了。”廖远连忙解释道。但他的话却未得蔡京之心,依旧是一摇头“我不是怀疑你的安排,只是就算我真逃出了东京,这天下之大还有我蔡京的容身之所吗?孙途此人既然已算准了一切,就不怕我会逃离东京,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我蔡京这一走,便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朝廷很快就会下发画影图形,满天下的通缉老夫,我能逃得出东京,难道还能逃得出大宋吗?”
“太师……”廖远感受到了来自蔡京的绝望情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相劝才好了。
蔡京又深深地望着他“何况还有你们,随着其他人的落网,你们这些人也很快就将浮出水面,到时天下之大,怕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了。老夫老矣,就算被孙途捉拿,被孙途所杀也不算太冤,可你们毕竟还年轻,可不能受我连累啊。”
廖远听得这话,猛然就是一阵感动,终于忍受不住,突然跪地哭道“太师,您待小人等皆如子侄一般,我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太师恩情之万一,今日小人们定会安全将您和两位公子送出城去,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说到最后,言辞变得越发坚定,膝行两步,又拉住了蔡京的手臂“还请太师随我出发吧,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了。”
蔡京脸上又是一阵纠结,但终究还是被他扶了起来“好吧,你既一片忠心,老夫总不能不识好歹。不过你却要记住,真遇到了危险,你切不可再为了保我而枉丢了性命。”
廖远没有答应,只是搀扶着蔡京迅速离开这间密室,直往外走,很快就和同样满脸惶恐的几十人凑在了一处,再由这些家奴手下保护着,朝着后院那条密道处而去。
这密道入口正是一口水井,却是把入口开在了井内一侧,须得用绳索将人送到一定距离,才能找到进入。在几根火把的映照下,他们很快就行动起来。先是有几个手下敏捷而入前往探路,然后才由廖远护着蔡京进入一个竹篮中,慢慢将他往里面放去。
可就在蔡京浑身发颤地直往下去时,外侧院墙处竟有一声哨子突兀地响起,旋即,三面同时有火把亮起,把个小小的院落照得有如白昼,让这里忙活的几十人彻底暴露在了这突然冒起的上千持弓举弩的兵将的箭下,在火把中闪闪发亮的箭矢直刺得所有人心头发寒,浑身发软,竟使他们倒了一片。
蔡京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苍老的脸上更是满满的都是绝望,苦涩的笑容随之攀上脸颊“果然……这里终究还是逃不过你们的追查……”
说话间,随着一阵惨叫从外间响起,一阵隆隆的脚步声也迅然而至,却是又一路兵马已从正门直冲杀进了这座院子。很快地,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血迹的唐枫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院中,看着被吊在井口的蔡京冷声一笑道“蔡太师当真是让我等好找啊,居然把落脚点选在了这么个不起眼的所在。幸好,我皇城司的兄弟及时把相关情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