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朝前猛冲,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宛如地狱般的所在。
这条峡道确实太适合设伏攻击了,居高临下的辽军几乎是在对下方的金军进行着一面倒的虐杀,而他们却完全拿不出半点反击的手段来,只能被动挨打,同时想着尽快从这里逃将出去。
而见到这一幕后,辽军上下的士气更盛,尤其是见到敌人如落水狗般仓皇逃窜后,他们更是彻底没有了之前的顾虑,嗷嗷叫着,就已冲下山来,想要用真刀真枪收割敌军性命,以为这几年里被金军所杀的袍泽报仇雪恨。尤其是报昨日卢龙塞中那些被屠杀的将士们的仇,那可是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的杀戮啊,这股怒火若不发泄出来,他们都快要疯了。
正因有着这满腔的怒火,这些辽国精锐竟全都只用最简陋的绳索便能让自己沿着陡峭的山壁火速下落,杀向下方的金军。而当已经彻底乱了军心,失了斗志的金军看到这些如神兵天降的敌人不断杀过来后,更是吓得只会哇哇乱叫,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便飞快地朝着前方奔跑,全无半点回头抵挡拼死一战的意思。
山岭上方,辽军将士都有一种得报大仇的畅快感,许多人都在那儿哈哈大笑,也有人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跟一般兵卒一样,只身就在绳索的帮助下杀下山去,去追杀那些可恨的敌人。
山上伏军已全数露面,就只等着收割这场布局多日的大胜利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亢奋地怒吼杀下,个个都兴奋不已的当口,作为主帅的耶律大石脸上却从一开始的激动高兴而变成了疑虑,最后更是双眉紧锁,口中念念有词“不对,这事大有问题……金军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哪怕他们已中了伏,也断不至于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他心头一震,厉声大喝“命山上各军守住各要冲,不得再随意冲杀下去!”只是他的这声命令在眼下群情激奋,所有人都想着快些冲下杀敌的环境里,却根本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只有周围一些亲兵部下带着疑惑看了过来,居然都没有人随之发布命令的。
而就在这时候,出人意料的变故就在下方生出,随着一阵号角声起,又有一支军队如奔马般从本该没多少人驻守的卢龙塞中冲杀出来,数量足有万人之多。只见他们一个个速度奇快,压根不给山上辽军以任何的反应时间,就已怪叫着冲到了山脚处,然后竟不用任何工具帮助,便徒手沿着陡峭的山壁直攀上来。而此刻,后方山岭处的辽军已所剩无几,其他人要么已经冲下山去,要么还在半山腰的绳索上挂着呢,根本组织不起什么像样的防御来。
也是在这一刻,耶律大石才霍地想明白了个中关键,知道自己刚才的疑心来自哪里了——昨日他可是亲眼见到金军是以如何骁勇凌厉的攻势打下的卢龙塞,那八丈关墙在他们面前压根不算什么阻碍,几乎是一个冲锋就被金兵给翻越了过去,那今日的金兵怎么可能会变得如此不济事呢?
哪怕他们确实是在猝然遇袭的情况下乱了分寸,可以金兵一向以来的凶猛战法,也不至于半点反击都做不到,只会一味地逃窜啊。这哪里是什么金军精锐,分明就是一大群炮灰了!而眼下这支埋伏关塞内,突然杀出的兵马,才是真正的金军精锐!
只可惜,他想明白个中关键的时间已经太晚了,伴随着这些金兵敏捷上攀,后方的辽军对他们都已经构不成拦阻,而且因为顾忌上头自己人,他们竟连弓箭都发不出来。而在迅猛上攀的过程里,这些金兵居然还能腾出手来杀死正挂在绳索上的辽兵。相比于金兵在悬崖峭壁间进退自如,如履平地的表现,下落的辽兵就显得格外脆弱了,遇到他们的攻击,竟是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急转直下的战况,直让耶律大石在瞬间愣住,纵然他智谋百出,这一刻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而这时,更大的打击也从下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