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被罩么,怎么就吓着了?
柳沉鱼也没让他想太久,“身体还是不好,最初是低血糖,后来老大给了我一块奶糖,吃了就好多了。”
“那吓着?”
柳沉鱼撇嘴:“做了个噩梦。”
她可没准备把这事儿憋在心里。
一个人心里藏着一件不能说的秘密心理压力对她来说刚刚好。
至于三个孩子这么大的事儿,还是交给他们亲爹操心去吧。
秦淮瑾没有因为一个噩梦就不重视,而是站起来,坐在床边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光滑的额头,小声问:“能说说么?”
柳沉鱼点了点头,把自己梦里的情景跟他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眼眶都红了。
“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预兆?”
秦淮瑾听着她的话,随着她越说越多,眼神中墨色翻涌愈发澎湃,听到她这么问,瞬间收敛,声音温和地安慰她。
“是老天爷心疼你才给你的预示。”
他已经把整件事情串联起来了,也清楚这可能就是事情发展的另一种方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时间的节点,轨道突然就变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眼中俱是化不开的浓雾。
是了,她来了。
至于她是谁,他不在乎。
要不是她,他们爷们的路就会跟她的梦一样。
他抱紧了怀中的人,语气坚定:“放心,他们三个我会盯紧,到了岁数就给他们扔到军营里。”
他就不信每天累得臭死,老三还有精力搞事情。
柳沉鱼:“……”
军队是你们家的托儿所么,什么臭鱼烂虾都收?
秦淮瑾低笑:“自然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收,所以从明天开始他们早晨起来就跟着我一起跑操。”
每天把他们的精力耗完,要是还有精力,那晚上再加一个晚操,反正不会让他们闲着。
原来是柳沉鱼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柳沉鱼听了这话立马从他怀里弹起来,看着秦淮瑾的眼神里满满的惊悚。
这是什么人间活阎王。
“那个,老三是不是太小了?”
老大老二锻炼锻炼也好,老三是不是太小了点儿,他走路都费劲儿,别跑两步摔一个跟头。
秦淮瑾看她这么激动,看着空荡荡的怀抱,伸手把人又揽了回来。
“三周岁了不小了,你就是太心疼他了,他一个大小子又馋又懒还臭美不像话,修理几次就好了。”
这个刺头,他会重点照顾的。
柳沉鱼在心里给三兄弟点了根蜡烛,未来的日子多多保重吧。
果然,秦淮瑾说话算话,第二六点就把三兄弟薅了起来。
秦烁揉着眼睛站在院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出来做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他爸爸一手提溜着老三,一手捏着老二的耳朵从堂屋走出来。
这阵仗吓得秦烁立马不困了,眼睛瞪得溜圆。
秦淮瑾把两个倒霉儿子扔在地上,进屋拿出了一条他不用了的武装带,朝着地上那个还睡的懒货就是一皮带。
只听老三嗷一声从地上捂着屁股窜起来,然后嘴里说着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秦烁:“……”
虽然听不懂,但直接这小子骂的一定很脏。
秦灿一看老爹来真的,赶紧扣了扣眼角的眼屎,站得笔直。
秦煜还在那儿哎呦哎呦地喊,秦淮瑾上手又是一皮带。
他用的都是寸劲儿,不会把人打坏,但是皮子会很疼。
“还号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