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艾丽不是送了嘛,算了这花就给你了,算作见面礼。”
“第一次收花吧,别客气。”
我草!
众人瞪大了眼睛。
让沈纵这一番话震得瞳孔都在地震,嫌恶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讲真的,沈纵顺风顺水了二十年,还真没让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好像他是个形状别致的垃圾。
为了他哥,他真是拼了。
这要是不分,对得起他么?
沈纵晃了晃玫瑰花,眼神写着:接啊!
心里呐喊着发疯啊!说分手啊!
谢容望着那束花,勾起一抹笑,带着点锋芒却美得晃眼。
却怎么看都有点讥讽。
“不了,拿回家扯了花瓣给你那陈年脚皮泡一泡,以后少去足浴店,虽然你是个傻逼,但你没入土,我就会遇见你这个傻逼。”
他眸光凉凉,“还是少花点钱吧,别让人家都把你当成傻逼。”
沈纵:“……”
递花的手,微微颤抖.jpg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没绷住,桃花眼气成了圆眼,盯着谢容咬牙切齿地冷笑,“我说了!我、没、有陈年脚皮!!”
“嗯嗯。”
谢容敷衍地点头,对呆愣在一侧的侍应生问,“位置在哪?”
“哦哦,先生,这边请。”
两人绕过沈纵和他递出去的那束玫瑰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纵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手上那束玫瑰花,总觉得那鲜红的花瓣就是一片片染红的脚皮,肆意地嘲笑他是个傻逼。
没事,还有一招呢。
他不信对方能忍下去。
沈纵带着花过来时,谢容已经点完菜了,他穿着便宜的卫衣,坐在灯光璀璨的大厅内,镇定自若,傲气矜贵总能不经意地偷透出来。
他似乎天生就适合这样的场合。
对面对的沈纵一抬下巴,漫不经心地扫过他手边的玫瑰花,唇角微翘,“点餐吧,沈先生。”
沈纵拉开椅子坐下,有点烦地扯了扯黑色衬衫领口,随手拿起一边的高脚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像崎岖小路上最不桀骜不驯的一块荆棘。
唇角鲜红,他抬眸望来,纤长的睫毛一颤抬起,漆黑的瞳染了点水光,勾人得紧,随即他看着谢容一笑。
抬手摸上衬衫领口,声音暗哑,“有点热,不介意我解开吧?”
没有等谢容回来的意思,那双手灵活地解开了两个扣子,顿了顿,在谢容的目光下勾着单薄的领口往外拉了拉。
桃花眼勾人,唇红齿白,年轻的男孩子像鲜美的荔枝果肉却被黑色的外壳束缚住。
又像软糯的甜粽,外头裹得严严实实,却被勒出了型来,光看一眼就想知道那个尖尖是不是名副其实。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现在他正在自己去除这外壳。
轻佻、良家,动作像是在勾引人,眼里却没有这个意思,专注地扯领口跟完成作业似地,清澈到有些单蠢。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杂在一起,特让想把那粽子皮给全扒了。
谢容指尖轻轻敲了敲餐盘,眼底带上兴味,看他就像看盘好菜。
偏生沈纵没察觉出来,还在那似有若无地扯领口,两人气氛奇怪,又奇妙地有一种张力。
看得一边的侍应生脸都红了,悄咪咪瞅着沈纵。
谢容得承认,这可比等会要上的菜诱人多了。
跟主角攻长一张脸的就是不一样,他挑了眉,往身后的椅背靠去,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着沈纵整活。
下一瞬,那扯开的领口露出一截带了暧昧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