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自作自受(2 / 3)

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非给足皇族李家的颜面,那把王座上的人未必是李俨。只可惜他太仁慈,太心善,居然被一个奶娃娃和他养的狗算计了。幸好谢献生性多疑,为了今日,他早早培养了一个肖似他的影卫,能替他赴死。

谢献借助此法金蝉脱壳,他舍弃了整个谢氏一族,逃离关外。

大嵩已不是他的故土,他无家可归。

若想回去,若想再将权势紧握,谢献只能依仗巴苏的兵力。

他扬起和蔼的笑容,将浓醇的美酒敬献给巴苏:“单于放心,没有比谢某更懂京中时局之人,我等定能拿下大嵩国,让部族的勇士在那片肥沃的土地生根发芽。谢某从今日起,一心投效大夏,必要带领咱们大夏的勇士破关入城,攻占京师!”

谢献会再次回到春暖花开的大嵩国,他会再次独揽大权。

届时,李俨、沈逸、容山隐……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一个都不会留。

-

容山隐和温月谈崩以后,已经好几日没有见面、没有说话。

温月不再管束容山隐,最起初两天,她还怕他逃跑,但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厅堂里暖色的灯,她渐渐放下心,在外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容山隐本想和温月做回一对正常的兄妹,但他发现,他和她撇清了男女情长的关系以后,两个人愈发冷淡了。

容山隐想要和温月缓和关系,他特地煮了她爱吃的黄豆猪蹄汤、芋头焖饭,怕饭菜冷了,还一直放在灶中的铁锅隔水热着。

可是,当容山隐想同温月说两句软和话,温月却总是找借口推三阻四拒了,他为她留的饭菜,她也没有用过一口。

容山隐不免有几分茫然,他推开温月,无非是想两人的关系长久,可眼下,他们的亲昵却仿佛将两人的联系腰斩,他被判决凌迟,在一寸寸割肉的煎熬里受尽折磨。

容山隐望着温月决绝离去的背影,指骨在袖袍底下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第一次有几分困惑,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温月又出了门,家中只剩容山隐一人。

他早已习惯,洗漱好、换了衣裳后,来到灶房,思考埋在雪里的半只鸡以及两个冬笋能否炖一锅汤给温月补补身子。

就在容山隐出神的瞬间,门扉忽然被叩动。

容山隐眉心微蹙,心生警惕。

温月回家从来不会敲门,她通常都是像一只灵巧的燕子一般翻墙入内,每次踏碎的瓦片都是白日里容山隐糊胶替她填补。

既然不是温月,来者何人?

容山隐没有作声,直到屋外传来清朗的男人声音:“这里是月妹子的家不?我、我拎了一只鸭来谢谢你……”

月妹子?

容山隐脸上的温和之色褪去,薄唇紧抿。他们隐姓埋名藏身于此,可温月为何要将名字与住址告知于旁人?该说她蠢笨还是没有戒备之心?

容山隐换上一张易容面皮,冷着脸拉开门,质问:“你是何人?”

说话的间隙,他已撩起眼皮,上上下下打量来人。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布衣兽袍,皮肤黝黑,胜在年轻,五官还算是周正,手上的厚茧也符合狩猎的痕迹,应该是久居山中的猎人。

猎户道:“我叫徐立,住在前边的大屿山上。前几日我进山猎兔,不小心惊到冬眠的熊瞎子,是月妹子半道见着,帮我砍了那头熊,救了我一条命!要是月妹子不在,我、我晚上再来。”

徐立恭恭敬敬地递上吃食,又看一眼容山隐,不由愣住。

家里竟有个白净的书生?难不成是月妹子的夫婿?不对啊,人家是独身的小娘子,没梳什么妇人髻。

思及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