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帮衬一回,也好卖将军一个薄面。”
言下之意,就是动不了你小子,要动你老子了,谁让你爹没我官大。
沈逸是个暴脾气,一下就被容山隐点着了。他揪起老友的衣襟就是一拳,直把容山隐的嘴角打出一道血痕,乌青斑斑。
看热闹的官吏怕武将把文臣打死了,赶紧上来拉架,这一场在宫道里斗殴的恶性事件,立马传到了少帝的耳朵里。
彼时,少帝还在海棠阁里听谢献讲课。
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年纪轻轻登到高位,心思自然还是静不下来的。
他抬头,朝屋外张望,又有些畏惧谢献:“谢相公,容大人与沈将军斗殴一事,你看朕应当如何处置?朕想听听你的建议。”
谢献于大事上全权包揽,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他乐得分给少帝自个儿解决,也好假模假式放一些权在他手中,免得年轻人被束缚,不服管教。
“陛下英明神武,此等琐事,您按律处置便是。”
少帝跃跃欲试:“既如此,那朕就亲自审问两位爱卿,究竟是何种缘故在禁中大打出手了。啧,连忍到宫外都不肯,看来要白白领一场罚。”
少帝玩心重的一番话,惹得谢献发笑。
果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谢献今日课业讲完了,不再管这些无聊的小事,先行告退。
待谢献离开,少帝立马蹦跶起来,催促身边的心腹太监福泉。
“还不快把容大人和沈将军请进殿中,朕倒要听听,他们为何打架,还有谁胜谁负!对了,好歹是有失颜面的事,福泉,你把他们两人带到暖阁里,朕私下同臣子们推心置腹,呃,那个促膝长谈!”
福泉嘴上说一心侍奉皇帝,其实也是个抢阳斗胜的奸党,他不过是谢献安插在少帝身边的细作罢了。
听到少帝孩子气的算盘,私下撇撇嘴,脸上还要恭维地笑。
“是该好好审审,不然岂不是乱了禁中的规矩!奴才这就去传陛下的诏令,您瞧好吧!”
没多时,沈逸和容山隐都被召入了内室。
还没进去多久,福泉就听到几声高亢的咒骂,都是沈逸一人在吵,容山隐气定神闲,时不时辩驳几句,而少帝在旁边打圆场。
君不君,臣不臣的,福泉听得打瞌睡。
没一会儿,一名姿容娇艳的宫女端来一盘葡萄,奉于福泉面前,悄声道:“干爹,奴婢是您干儿媳,今儿头一回见,特地来给您奉一杯改口茶。这碗葡萄,是奴婢从茶水间里端来的,孝敬您的。反正陛下还在与两位大人辩理,殿中差不了人,不如您挪一挪步子,上个茶点间,奴婢也好正式给您磕个头。”
这些没了命根子的东西,还偏偏最爱学正经男人传宗接代那一套。
福泉听到是自家干儿子认下的对食宫女,他膝下也算是有儿有女,多了一份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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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泉心里头满意,笑赞了句:“你是个懂规矩的,那咱家就喝你一杯茶,往后你俩好好的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那是的,能得干爹一句夸赞,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一定和小顺子一道儿好好伺候您。”
这个宫女名叫春明,她是从小便跟在少帝身边长大的心腹。如今少帝成了摄政宰辅谢献的手中玩物,她为了帮主子摆脱困境,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便断了出宫嫁人这一条路,还要受尽折磨,委身于那些手段肮脏的太监头子,她也甘愿。
春明把福泉引走了,待殿门合上,内室里的嘈杂声总算熄了下去。
少帝拧动屋内的机关,墙壁颤动,又开出了一道暗门。
三人对视一眼,迈入内室。
等房门关闭,少帝起身,对容山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