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在法庭上指控我,这可是诬告!”
当听到芙苓亲口说出没有证据的时候,玛塞勒就已经松了口气。
他笑着开口道:“我承认,之前我对您的指控确实有些失礼,您对我有怨气我也可以理解。”
“若是您真的对我有怨气,我可以为我先前的无礼向您致歉,您大可不必出言诬告我。”
“还是说,您打算用您神明的地位强行胁迫我认罪?”
不得不说,玛塞勒不愧是大商人大毒枭大罪犯,这张嘴确实不是盖的。
表面上一副示弱要道歉的姿态,实际上却是在告诉民众:水神是个小家子气的神明,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用神明的地位强迫他这个弱小的凡人认罪。
果然,他这话一出,民众议论纷纷,舆论的风向开始倒向他,而对芙苓的质疑也越来越多。
“是啊,虽然芙宁娜大人的推论可以形成一个闭环,但说到底,并没有证据呀!”
“我相信真的是瓦谢做了这些恶事,但确实没有证据表明玛塞勒就是瓦谢啊!”
“没错,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瓦谢这个故事套在谁的身上都行。”
“这次把瓦谢的身份套在玛塞勒身上,说他是凶手,下次也能套在你我或者其他人的身上,那司法不就乱套了?”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指控一个人是凶手,这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难道芙宁娜大人真的打算要用力量和地位强压玛塞勒认罪吗?”
随着众人的不断讨论,一种失望的情绪渐渐衍生出来。
人们看向芙宁娜,有的疑惑,有的失望。
显然,他们都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芙宁娜作为枫丹的神明,根本就不符合这个国度所追求的正义。
那维莱特也是微微皱着眉头,虽然直觉告诉他,眼下这个芙宁娜绝对不简单,她既然提出指控,就绝对有后手。
但她都已经当众承认了自己没有证据,那维莱特也完全没有办法袒护于她。
“芙宁娜女士,我想您应该清楚,法庭是讲证据的严肃场合。”
“若您无法提供有力的证据为您的推论进行佐证,那么您便是在诬告。”
对于民众的怀疑和那维莱特的提醒,芙苓完全不放在心上。
将法庭设立在歌剧院,往往就会呈现出这样的场面。
民众们会将审判当做一场电影,会被审判过程中双方的言论所影响,像墙头草一样摇摆,一会儿信这个,一会儿信那个。
当审判这种严肃的事情被当成戏剧被公开欣赏,现场观众的情绪自然就会被戏剧中的情节所影响,不断起伏。
她坐在高位上,斜靠着身子,俯瞰下方喧闹的人群,内心却很平静。
“我确实没有证据。”
她站起身,看向玛塞勒。
“但我不需要证据,也依旧能审判你。”
“啊?”
这话一出,玛塞勒不急反喜:“芙宁娜大人,难道真的要不顾律法,打算以神明的名义强行审判我吗?”
审判位上的那维莱特也是皱着眉:“芙宁娜女士,您是枫丹的神明,我希望您能注意到您的言辞可能造成的影响。”
“呵...”
芙苓笑着摇了摇头,这笑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与轻视。
“我想,你们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
她的目光看向玛塞勒,又扫向在场的所有观众。
她的目光带着莫名的威严,所到之处,喧闹的观众席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知道神明为何被称为神明吗?”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