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是活不过今年了…为父一去…你们可怎么办啊…”
“倒不如…自己辞官…那些人…看在为父留下的人脉上…不会…不会过于逼迫你们。”
张居正将原因说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张敬修听。
“不,父亲,还有陛下,陛下还在啊,您是他的老师,多年情分下,陛下应该会照拂张府一二。”
张敬修听到张居正的话后,起初还觉得挺有道理,可是后来突然想起万历皇帝朱翊钧。
“痴儿…痴儿啊…”
“为父若去…第一个对张府下手的…定然就是陛下无疑了…”
张居正轻叹一声。
“啊…”
张敬修被自己的老父亲这些话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对张府下手。
张居正抬眼看向房间内的一众张家老少,心中一时有些悲凉。
怕是他前脚走了,后脚他的那位好学生,万历皇帝朱翊钧就会把这一家老小都送下去陪他。
罢了。
时也,命也。
于少保,您当时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张居正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众人。
而张敬修也伸手抹干了眼泪,带着一众张府上下,离开了这个房间,让父亲张居正好好休息。
原本挤满人的房间,忽然一空,房间内安静的只听得见张居正微缩的呼吸声。
忽然,一道散发着光芒的门户突然出现在房间内。
张居正闭上的双眼,感受到光芒,不由慢慢的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头发斑白,身穿青色龙袍的老年人。
“你…你是何人?”
“竟敢擅穿龙袍,可是要造反吗?”
张居正看着面前的龙袍老人,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可是随即,他便打消了这股想法,若是见过眼前的人,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现在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这人独自潜入他的府内,到底想干什么。
正当张居正还在猜测眼前之人所图为何的时候,穿着龙袍的老年人说出了一句话,让他大惊失色。
“久违了,张先生。”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
听着一旁小太监的汇报后,年轻的万历皇帝朱翊钧满脸喜色。
“你说的可是真的?”
“陛下,奴婢已经问过回来的太医了,张阁老已经病入膏肓,怕是撑不到这个夏天了。”
小太监恭敬的跪伏在地上将自己从太医那打探到的消息告诉面前的万历皇帝朱翊钧。
“好,好啊,哈哈哈哈哈。”
年轻的万历皇帝朱翊钧确认消息后,笑的很是放肆。
“张先生,朕真是没想到啊,您竟然就这么倒下了,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太监和宫女,全都低着头不敢看正在狂笑的万历皇帝朱翊钧。
“你的老师马上就要死了,可你似乎很开心?”
乾清宫内忽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当然开心,那老东西马上就要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在朕的头顶上了。”
“朕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朕…嗯?放肆,来人,护驾。”
“是谁,给朕出来。”
年轻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忽然反应过来,随即脸色大变,唤来殿外禁卫将自己保护在身后,这才好了一点。
“你是在跟咱说话?”
声音再次响起。
“哼,这里是乾清宫,你若是自己出来,朕可以饶恕你九族的性命,只诛你一人,不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