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这样的屋子里,花伯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觉得可能真的有毒,毕竟这种肺病人家,弄不好的话,真的会传染上。于是不敢张开口来了,而是用一块自己的衣服包住了嘴巴,然后不断地冲着少秋叫喊着,可是因为声音过于小了些,人家根本就听不到。
正这时,屋子里出现了一只恶狗,不请自来,站在花伯的面前,歪着脑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非常之邪恶,不知在这样的深沉的夜里,到底意欲何为。
花伯本来想叫人,可是终于是不敢,怕脏了自己的口,那里的空气当真是不堪,一时之间,搞得几乎都要窒息了。根本就不敢吸入那样的肮脏的空气啊。
没有办法,花伯只好是选择逃了出来,正为没有办法叫醒少秋而发愁的时候,听见里面的那只恶狗不断地吠叫起来了,甚至还扑上前去在少秋的脸上咬了一口。
少秋旋即苏醒了过来,见狗咬人,一时不愤,在地上找了根木棒,艰难地爬起来,准备动手了。那恶狗见不是个事,直接逃去,在门口位置与花伯点头致意后,渐渐地融入了夜色之中,不复可见了。
少秋凑到了屋门边,见门开着,大风灌了进来,觉得有些冷,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关好了屋门,之后便躺到床上去了,可是不成,在门外那种狂风的吼叫声中,再也无法睡去,只能是眼睁睁地等待着天亮罢了。
略躺了一阵子,便听到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
“谁?”少秋问了一声。
“我!!”花伯吼了一声。
“是伯伯啊,”少秋只好是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花伯站在门口位置说开了,“二佬的铜矿开工了,少了些人手,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干活呢?”
“这样啊。”少秋边穿衣边爬了起来,“伯伯能不能进来说呀?”
“不了,”花伯啐了一口口水,“还是就站在外面吧。”
“工钱如何?”少秋因为大山上的庄稼歉收了,为了生活,也只能是去做些苦力活了。
“工钱很不错的。”花伯的声音。
“那好吧,”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里如此说道,“现在就去吗?”
“嗯。”花伯吱了一声。
……
在二佬的铜矿里,此时一片冷清,人们大都散去,不肯呆在这种不干净的地方了。因为从那井口不断地传来阵阵女人的哭泣,仔细听去,却又似乎什么也不存在。
一位挑水的老人经过那井口边时,不知为何,本来几十斤的水,到了这时,几乎都有上百斤重了,无奈之下,只好是在那里休息一下,不然的话,再过一阵子可能真的要休克了啊。
老人有些害怕,于是掏出一支烟来,独自吸着,想以这样的办法驱散一下积压在心中的那种恐惧。正这时,不知为何,老人竟然听到小毛的弟弟在喊他的名字,老人听到这种声音后,知道小毛的弟弟已然是故去了,此时不敢呆在这里了,不要了水桶,甚至连扁担也不要了,直接离去,不久之后便消失于苍茫夜色中,不知何处去了。
老人刚离去,花伯与少秋便来到了这里,一时之间,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任何人迹之存在,这样的氛围还真是有些吓人啊。使得少秋都有些不敢呆在这里了。
“伯伯,”少秋喊了一声,“感觉到这种地方还真是有些不干净,要不咱就不挣这种钱了吧?”
“这哪成?”花伯几乎吓了一跳,“今年的庄稼收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再不来这里搞些钱,以后呀,你拿什么娶小花进门?”
“哦。”少秋嚅嗫着。
“要不咱就下井去吧?”花伯问了一声。
“好吧。”少秋边咳嗽边回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