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否?!”在一旁一身书生打扮的爱猷识理答腊怒不可遏,他从小接受儒家教育,受不得如此执法的官军,便要上前教训一番,啪嗒,帖木儿展开折扇拦着他,“师傅为何拦我?”他不解,英雄儿郎不正是行侠仗义么,路不平就要相助么,再说他只是想教训一番那个官兵而已,帖木儿右手扇着风,慢悠悠的说道:“你认为该怎么做?”爱猷识理答腊一顿想了想说道:“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么,此等暴力,天下民心何在。”帖木儿稳稳的说道:“天下的民心永远都不在这一两个人身上,你若不信,尽可上前一试。”
爱猷识理答腊则是一脸倔强,对于帖木儿的不作为表示不屑,准备亲自上前,斥责一番,爱猷识理答腊一步上前,对着那站台之上的人喊道:“尔等官军,蛮横无理,对待犯人竟然生生将人拖死......”他还未说完,一个士兵将刀拔了出来架在爱猷识理答腊的脖颈之上说道:“你是何人,敢来搅乱执刑。”爱猷识理答腊怒道:“我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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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乃是大伦寺出家人,见不得此等不忍之事。”一身喇嘛服的多吉站了出来,将手捏到了那刀尖,那小卒看到来人一身喇嘛服,也不敢有所动作,看向领头那人询问的意思,那领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下来,一把按下手下的刀柄,对着多吉说道:“你这僧弥,你想这么做?”为首那人是蒙古人,知道僧人不可以得罪,至少是明面上面,多吉双手合十说道:“扎西德勒,事已至此,小僧依然无力,只想给这可怜女子超度一番吧。”爱猷识理答腊一听这样刚要说话,看了看帖木儿眼色瞬间闭口不言了,为首那人看了看周围的民众都是期望的眼神然后说道:“大师请便。”然后那人悄声对着手下士兵说道:“你疯了么,当街杀僧者,会激起民怒的!”那小卒躬身退下。
多吉盘腿而坐,为着这血肉模糊的妇人祷告超度,元兵也不做阻拦,超度完之后,那为首之人问道:“大师,超度完否?”多吉看向爱猷识理答腊,爱猷识理答腊皱着眉头点头示意,看看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多吉说道:“我已经超度完,将军请便。”其实喇嘛少有管闲事的,和尚也不会管,喇嘛一般管闲事直接是动手的,不会这么规规矩矩。
那人对着手下喊道:“来人,将此人绑起,让各位看看,我是如何让他超度的!”一众人将马一良绑到十字架上面,后面还有一块挡板。
“射!”数十支箭雨朝着那人而去,顿时便被钉死在那里,这是在挑衅多吉和那年轻人,爱猷识理答腊刚要发作,帖木儿说道:“你可知南方是如何执邢?”一般分为南北人,南北汉人也分,南方汉人是宋朝旧民,常被称为南蛮,北方汉人是辽金旧民,对成吉思汗和忽必烈有功,所以地位也不低,一般史书说元朝分四等,汉人最低,其实说的是旧宋(南宋)之人。
元朝没有明确的划分等级,政策是蒙古人管色目人,让色目人治理牵制汉族人,汉族人管理牵制南汉人,契丹族,女真族,高丽人,大理人等都属于汉人一系。
爱猷识理答腊说道:“我不知。”帖木儿说道:“那为官者先将家中老人游街,用马活活拖死,年轻的先打个半死,抄其家,掳其女,杀其子,根本无律法可言。”爱猷识理答腊说道:“朝廷都管不了么?”帖木儿说道:“哼,你父亲,你爷爷等人早将这天下分封出去了,各地都是土皇帝的天下,这天下除了大都之外都不归朝廷管了。”爱猷识理答腊脸色一阵灰暗说道:“那我该怎么办?”帖木儿哈哈一笑,带着二人骑马便走,边走边说道:“天下如此大,且我手握天下雄兵,何处去不得,你不必担忧。”
走在官道之上,离大同城越远,景象越不好,离大都越远,地方越荒凉,地都无人种,出了中书省,饿殍千里的景象便显现了出来,爱猷识理答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