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哈,是秦家发觉冤枉我们了,主动下令放人的。你们懂啥?把他当大善人了?”
一个男子不认同她所说,反驳道:“要不是程仙师想办法给秦家压力,又去劝说,秦家哪会放人?”
还不等柳欢儿开口反驳,另一个男人已接话:“我听可靠的消息说,秦家原本怀疑程仙师杀了秦三爷,他为了摆脱嫌疑才把秦家引去了冷湖村。这证明蔡仙师他们清白了,程仙师又去当好人。我还听说呢,表面是程仙师劝秦家放了他们,实际是龙仙师压制得秦家没法儿再查,得先应付更重要的事,这才放人。”
风呼呼刮着,他们虽坐在屋里,但墙壁裂缝太多,窗子也破了,火堆快被风吹熄,人也冷得蜷缩着。
只是人都有八卦心,这么不舒服倒没影响他们说闲话。
柳欢儿还以当事人的身份添油加醋地说:“你们听的消息再可靠,也没有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可靠,程师叔只会跟在秦逸身边拍马屁,要不是龙师叔在十全土堡给了秦家压力,他还得伺候着秦家跟我们对着干。诶,你们听得懂吗?”
“听得懂啊,你这意思是说程仙师两边倒,是个伪君子。”
柳欢儿连忙摆手:“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
另一个人问:“那你说蔡宝光是哪边儿的啊?我觉着他那人还挺不错,跟他相处蛮有意思。”
“蔡宝光啊,有点儿傻,人还是好人。”柳欢儿压低声音再说,“你们听人说过秦家凉丝苑里关了不少快死的人没有啊?听说那些人可惨啦,程师叔去看到过,蔡宝光也去了,蔡宝光要救那些人,程师叔还拦着呢。”
在一句又一句传来传去的闲话中,程浩风的形象渐渐变成阴险冷漠虚伪之人。
柳欢儿说这些话都是萧年提的要求,要做成这事不费力不危险,只需随随便便几句话,但对程浩风却会是直戳心窝子的刀。
这些话,柳欢儿不想说,却又没办法不说,她只愿程浩风不要在意闲言碎语。
再难听的话,说一阵儿后全会被忘记,而要是秦祥之死被秦家查出真相,会牵连太多无辜的人。
走出门时,柳欢儿仰头望着夜空,喃喃自语:“程师叔,对不起……”
正笑看着蔡宝光他们说笑的程浩风,完全没想到有人在背后诋毁他,还沉浸在欢乐气氛中。
可很快这里的欢乐气氛也被打破了,突然传来敲门声,刘小柳开门后见到个神色冰冷的女子。
一身银白衣袍,两眼高傲含怒,来者正是凌若风。
十全土堡刚打退赵锏时,凌若风已先回来准备各项接应之事,龙啸风则还要处理后续杂事。
回来后到了将军府简述了十全土堡的事,原来他们在上午已打退赵锏了的,只是傍晚才传出消息。
几句讲完,凌若风又打听到程浩风在刘家酒铺里,便急着赶了来。
虽已到凌晨,凌若风还是想能见到程浩风,也算是过年团圆。
哪知见了他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开心吃喝后,凌若风莫名地怒气直冒。
“不分男女尊卑杂坐一起,真是没有规矩,外人还得以为我们羲明山全是散漫无礼之徒。”
都被教训懵了,还是蔡莲君首先和她打招呼,又向众人介绍她,再带头从座位上退开。
为了显出他们是守礼之人,把拼在一起的桌子分开,随意杂坐的座席也另调。
蔡莲君、白回风和凌若风坐一桌,在靠右的位置;
蔡宝华、藤姑、徐家娘子、刘小柳、和刘二婶坐一桌,在靠右的角落;
卢阿槐、刘二和蔡宝光坐一桌,在靠左的门边;
程浩风单独一人一个小桌,在中间。
独坐中间,那是表示对程浩风尊敬,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