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忠想找泥蛋儿出主意分辨那孩子是谁的,可因亲人去世,不便打扰,今天实在等不下去才来。
他挺希望孩子是自己的,因他一个儿子在外地做生意,常年不回家,另一个儿子只在要用钱时才回家拿钱,想有个孝顺幺儿。
泥蛋儿不愿意掺和这些,正要拒绝,程浩风推荐胡海忠去找胡仙仙,也许有点杂事可做,就不那么伤心了。
第二天,胡仙仙当真答应管这事,让胡海忠、曲春香、米副统领并排站着,反复感应曲春香腹中胎儿气息和两名男子气息后确定,孩子是米副统领的。
按说,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两天后,米夫人到胡家小院外破口大骂。
所骂之话,无非就是胡海忠怕老婆不敢娶了曲春香,胡仙仙要帮着自己同族亲戚把烂锅甩给米副统领。
“你们胡家人早串通好了,要坑我们家那二傻子啊……你们以为老娘不清楚你们打的啥算盘?哼哼,等我们米家把小杂种养大了,你们胡家好捡现成儿,再把人要回去是不是?唉呀呀,胡家的人咋算得那么精呢?你们家的种让我们家来养也不嫌丢人?姓胡的,以为米家的人全是我相公那么傻呀……”
米夫人正骂得唾沫横飞,胡仙仙拉开门,压着怒气说“你能不能别把整个胡家人骂进去?这件事让你难受了,可我只是说了真相,没有刻意袒护忠叔,也没有想让米副统领背锅。还有,与其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吵闹,不如让你丈夫好好处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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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道袍无风自飘,眉宇间隐含威煞,胡仙仙『露』面后的气势已镇住米夫人。
“那……那孩子真是米家的?”米夫人掏手绢儿擦了擦脸,小声问。
“是,绝对是!”胡仙仙朝院内指了指,“请进来慢慢说。”
米夫人进了院子坐定后,没了在门前叫骂的泼辣模样,她含泪诉说“我相公在牢里的时候,发誓说要是还能有机会翻身,只对我一个人好的,哪知才出狱没几天又和那小浪货好上了?那个小浪货都住进了胡海忠家还来勾引我相公,我哪会愿意让她进米家门……”
“为了一个花心的男人和别人争吵,值得吗?”胡仙仙打断她的话。
“啥值不值得?男人不都是花心的吗?女人得把男人管好了才有好日子过,偏偏那些可恶的小浪货要来勾引男人……”米夫人忿忿说。
胡仙仙轻轻摇头“男人怎么想,我不会管,他们本来是男人,本『性』就肯定不会为女人着想。
”花心也好,专一也罢,那是他们天『性』所决定,这是难改变的。
“我在意的是女人怎么想!女人若是都顺着他们的想法去想,他们说怎样那就怎样,这便错了!
”改变不了他们想法,但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我们怎么去面对。你一味指责曲春香,只会让了失掉风度,丢掉颜面。”
听了这一串话,米夫人有些发懵,半晌后才冷哼着说”好啊,你们是想骗我厌弃相公,自个儿腾位置,成全小浪货吧?”
胡仙仙面无表情地说“要么你一直这么吵闹下去,要么你接纳曲春香,要么你离开米家,除了这三条路,还有什么路可选?”
确实没其它路可选了,事情没闹开,或许可以暗里做点什么,可闹开了,曲春香出了意外之事的话肯定首先怀疑她。
米夫人神『色』黯然,可怜巴巴地说“确实没有选择余地了……成全他们,我不甘心……可离了相公,我该咋过日子呢?”
“所以,你伤心和愤怒根本原因是你离不开米副统领,遇事怎么选择、怎么面对,和别人无关,只和你自己有关。”胡仙仙同情地瞥了一眼她。
米夫人离开时,脚步踉跄,胡仙仙怕她出意外,随她回了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