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形瘦长眉眼冷硬,一身宗袍空荡荡的套在身上,像根会走动的竹竿。
她名为徐英,是三人中入宗最早的。
若不是想以二阶修为夺得大比魁首,入天寒池中以其中的天寒清露铸就极品地灵基,她早可突破到三阶。
陈德生面白体胖,唇上蓄着两撮胡须,明明是张喜气的面孔此时却带着愁容。
“小女失踪已有半月,哪怕动用陈家全部人手去找也不得半点线索。”
说到伤心处他眼眶一红,竟抹起泪来。
“老夫膝下就这么一根独苗儿......”
这时,一位身着素衣面上难掩憔悴的姑娘迈过门槛,她见陈德生眼含悲戚慌忙将手中托盘放下,上前扶着陈老坐下后安慰了几句。
陈德生也晓得自己有些失态,勉强提起精神指着身旁女子道:“这是我侄女儿陈柔,她爹去得早,自小就跟在我身边。”
陈柔冲三女福了福身,起身抬眸时却悄悄朝徐英使了个眼色。
见陈老状态不佳,几人劝慰几句后相继离开,由府中小厮领着各去住处。
还未走远,服侍陈老睡下的陈柔已赶了过来。
她眼下乌青颊上犹带泪痕,显然自己看大的姑娘乍然失踪对她的打击也不小。
陈柔歉然的笑了笑,她声音有些微嘶哑:“伯母一病不起,伯父精神不佳,几位仙子有什么想问的还是问我吧。”
徐英率先道:“陈瓷离宗后是否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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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摇了摇头:“前几日府中忙着操办伯父的七十大寿,小瓷应当也是为此才想着回来。”
“可是大寿当天她并未到场,伯父觉得不对劲特意派人前去宗门询问,晓得小瓷五日前就已出宗这才慌了起来。”
“原来如此。”
阮眉又问:“宗门距离沿昌镇约莫三日脚程,其中官道甚少,这一路上可有你们的仇家?”
寻常的土匪流寇不是召唤师的一合之敌,自然不在三人的考虑范围内。
“伯父待人为善,为镇上建功不小,从不为富不仁。”
“不过......”
话音刚落,砸门声传来,紧接着是高墙外满是畅意的叫嚣:
“姓陈的!遭报应了吧?”
“敢凿山?你就活该断子绝孙!”
“惹了山神,死你一个女儿都是便宜你的!”
......
陈柔叹了口气:“靠山吃山,沿昌镇里的人本都靠着三座大山过活。”
“伯父归家后凿山开路,虽说让更多的人能吃饱穿暖,但也断了几家人的生计。”
“自那以后每隔几日他们就要来府前闹上一场。”
孟婵眼尖,瞧见一小厮捧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出了府,不过多久外边就没了动静。
她道:“既然如此,带我们去陈瓷闺房看看吧!”
阮眉听了后眉心微动,她抿了抿唇,拧着帕子的手骨节泛白,似乎十分犹豫。
半晌后她轻叹口气,再抬眸时目中多出几分坚定:“其实此事已有结果......”
“几位仙子请随我来。”
孟婵心头一跳,莫名生出些许不妙。
三女跟着陈柔穿廊过道来到后院,她从自己屋中取出一物示于众人。
那是......一盏熄灭的烛火。
“命魂灯!”
阮眉惊呼一声,徐英也变了脸色。
灯灭人死,许瓷......她难道已经死了?
陈柔用绢子拭了拭眼角:“这是小瓷入宗前留下的。”
“我发现魂灯熄灭后因不想伯父伤心,就自作主张将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