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气息……非人。”
“非人?”平皇色变:“太师究竟何意?”
闻人仲达摇头:“尚迷雾重重,不可解。但老夫始终觉得,此子来历有异,陛下岂非至今也无法解释,他肉身与太孙完全迥异之怪?”
平皇沉思道:“或只是孙老手段。”
“哼!孙道通纵然医道通玄,也不可能改天换地,易血换骨。”
“这……的确咄咄怪事……”平皇神色也有些阴沉。
“人有躯壳,如渡船,有三魂七魄,为灵识。然,无生躯壳,无死幽魂,躯壳不生,魂魄不死吗?”
平皇缓缓道:“卢铁嘴,修为不精。”
“这是太祖占卜。”闻人仲达低声道:“太祖卜算,百无一失。”
平皇沉默许久:“不知过去,不存血脉,不体亲情,不念国体,不忆宗祖……此子,实在费解啊……故此,朕一直无法真正将其与我那孙儿等同。而若不是……”
“那么,他才是大周最大的危机所在。”闻人仲达声音凛冽。
“而且……可能是人间危机所藏!”
平皇陡然色变。半晌才道:“昔年太师为天人大计辞官离去,如今归来,心中所念已经非俗世庙堂,难道以为,他于人间不可靠……”
闻人仲达叹息一声:“陛下,老臣无奈啊,人间灭亡,皇庭何存。而此子,逐渐势不可挡,一旦为祸……不堪设想。”
平皇沉默良久,忽然淡淡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下,还要先靠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闻人仲达沉默许久,缓缓点头:“太子既然确认,就先走着看吧。凡事,总要求证……”
平皇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是啊,总要求证,无论如何,他和太子目前相得益彰,而皇庭,的确需要他。”
闻人仲达深吸口气,似乎平复了心思,转头郑重看着平皇:“陛下,无论如何,此一番之后,皇庭彻底改变,陛下当真下定决心,将国祚交付太子?”
平皇神色同样郑重:“太师,自从我察觉皇祖父之局,便知道迟早有这一日,我姬赟虽擅隐忍,实如安宗无大才,天下,就交给宗熠吧,这孩子,才有先祖遗风,有显宗之才。”
闻人仲达沉吟一阵,“可是陛下当知,他们这一代,被放弃了。”
平皇淡淡一笑:“我知道所谓垮掉的一呆,但绝不包括熠儿,否则你也不会选他。”
“然则,他和江凡之间,他们只可能选择一个,而只有得逆天大势助推,方才有鼎定江山之资。须知先祖便是如此……”
一鱼一酒一江湖,一妖一凰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