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
计算了一下秦溪那边现在的时间,傅靳城面露遗憾地把手机收好,还是等下午点再联系吧。
刚放好手机,徐程就带着新进展进来了。
“傅总,刚刚阮少致电说银行那边已经派人跟钱刚见面了,要他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把欠款一次性还清,否则就要起诉他们并冻结他们的账户。”
这个消息,对他们的计划来说是一个大进展。
一旦银行介入,钱氏的影响就会扩大,到时候不用宣传,钱氏即将破产的新闻也会传得沸沸扬扬。
但,这只是第一步。
“找人收购钱氏房产,并跟钱刚见个面,谈谈股权问题。”
徐程有些意外,“您的意思是要我们收购钱氏?”
傅靳城摇头,“不是,想办法压价,但不管钱刚提的价是多少,都不要答应。”
徐程有些糊涂,“不是收购,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让他们自乱阵脚。”
越乱就越容易出错,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查到秦氏的事。
钱氏。
好不容易送走了银行的人,钱刚气得把办公室的东西砸了个遍。
现在钱氏只是出现了一时的资金问题,没想到银行这边就觉得他们还不起了,迫不及待来追款,简直是把钱氏看低到了泥底。
不要说现在钱氏没垮,就算现在钱氏垮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也不该这么做!
“钱总,不好了。”办公室的门被他的秘书推开,然后对方一脸凝重地走到他面前,汇报道“今早一开盘我们的股价就跌破了历史最低,而且现在已经跌破了我们的原始股价,再这样下去钱氏就要支撑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钱刚更怒了,“公关部和风控部的人是傻子吗!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秘书也是一脸不解,“不知道,现在风控部正在想办法稳住价格,公关部也在拟定公关稿来维护公司形象。但不知道能不能扭转局面。”
钱刚气得拿起了手机,但在要扔出去的那一刻又忍住了。
他双手撑在桌面,整张脸低垂着。
事情比他预计的要棘手,从核心技术被窃到资金被莫名转走,再到现在银行催债,和股价暴跌,这一系列操作连接得紧密又快速,要说背后没人操作,他是不信的。
可是要说这件事只靠傅靳城一个人来做到,他也是不信的。
傅靳城虽然颇有手段,但这其中的不少事都需要其他人来配合,尤其是需要对钱氏内部和财务状况比较了解的人。
这么一想,他的心突然狠狠一跳。
然后视线一转,如雪亮的箭尖直直扎着秘书的眼睛。
秘书被他这么盯了一眼,浑身都禁不住发凉。
他是跟了钱城八年的老人,对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十分了解。
这一眼,绝对不是好事。
“钱总,我是您的秘书,而且跟了您八年了,我比谁都希望钱氏能转危为安,还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钱刚这个时候整颗心都在想,能接近他的又能掌握公司机密资料的人就那么几个。
除开自己与钱城,剩下的都是“嫡系部队”。
虽然平日里这些人都对自己忠心耿耿,但人心隔肚皮,这些人不一定能做到。
越是怀疑,大脑就越是会说谎,到最后他对身边有内鬼这件事深信不疑。
甚至还罗列了好几个怀疑对象。
“你去查查这几个人。”
秘书听闻他说出的名字,脸色蹭得一下就变了。
这些人是比自己还跟他得久的元老,其中有个人当初还为钱氏立下的汗马功劳。
可钱刚说怀疑就怀疑了,哪怕没有任何证据。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