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似是要将那点微弱的温暖强行留住。
文家别墅门口。
“小溪,你终于来了。”
接到秦溪的电话,急匆匆赶出来的森特看到站在门口的她十分激动,连忙把她拉进门。
秦溪知道他希望自己经常来,但是没想到他会那么激动,心里有些小小的内疚。
“尊老在家吗?”
“在的在的,这段时间尊老都在家休息,没出门。”
秦溪闻言,不由又问,“尊老的咳嗽好些了吗?”
“好了大半,不过这种话你要是亲口问他,他会更高兴。”
秦溪笑了笑,没有接话。
文尊没有在客厅,也没有在书房,而是一个人坐在草坪上自己对弈。
泾渭分明的棋盘上已经落了大半的黑子和白子,乍眼看去时,双方都是平分秋色。
察觉秦溪来了,文尊侧过头,温和地看着她,“小溪,坐。”
森特立刻把秦溪按在了文尊对面的位置,“我不懂这个,小溪你来正好,可以陪尊老走一局。”
秦溪连忙摇头,“我不行,我对这个一窍不通。”
森特却不管,直接把她撂在这里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不懂没关系,凭感觉下也行。”
秦溪听闻文尊的话,暗暗叹气,“那……好吧。”
她执白子。
不出意外,五个回合,秦溪就败北了。
看着黑子几乎遍布了整个期盼,白子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在死撑。
她不想做困兽斗,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白子,无奈中压抑着点点郁闷,“尊老,我输了。”
文尊却淡淡扫她一眼,沉声道“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自己会输?”
秦溪心口一震,有道理。
可看向那几乎被黑子吞噬的棋局,她又动摇了。
心烦意乱下,她随意放了一个位置,死马当活马医吧。
然而就是这一子,让文尊的脸色突然一紧。
紧接着,他放松的腰背立刻直起,眼神比之前更严肃,也更熠亮。
他的反常,让秦溪暗暗一惊,难道自己随便一放就让白子起死回生了?
在她心怀期待的时候,文尊“啪”地一声又放下一子。
这一次,秦溪的白子彻底封死,没了出路。
秦溪“……”
文尊注意到她脸上的情绪越来越明显,这才出声,“你刚刚落的那一子很妙,但如果再偏一点,你就吞下四周的七颗黑子。”
秦溪立刻看向他放的位置,虽然她不同规则,但也看出了点门道。
“落子不悔。”
所以,她不后悔。
文尊听闻她的话,收拾棋子的动作一顿,脸色重新紧绷,“小溪,你还是无法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