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比外面暖和得多。
虽然现在要入冬了,但寒气并不重。
尊老却已经开了空调,说明他的身体没以前好了。
“尊老的病好了吗?”
森特对她主动关心尊老感到欣慰,嘴角的笑意明显加深了。
“尊老每次换季的时候都会咳嗽,是老毛病,不过医生说持续下去对肺不好。”
“那有食疗吗?”
森特无奈耸肩,“尊老一直是我随身照顾的,你知道的我对这种东西并不了解。医生虽然开了些药,但尊老不喜欢吃,所以每次都是病了才吃。”
秦溪点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入了尊老所在的静室。
这里是用透明的落地玻璃框建起来的,视野广阔,光线明亮,一看就能看到外面的茵茵草地和灿烂阳光。
室内除却一株长叶子的绿竹,还有一张原木色的小方桌,尊老端坐在小方桌前。
秦溪注意到今天的尊老穿着一件浅咖色薄毛衣,五官的冷硬被这个暖色柔软了不少。
见自己来了,尊老还冲她微笑了一下,虽然弧度不是很自然,但十分用心。
“尊老。”她主动招呼,在他的示意下走在了他对面。
森特退出去,将木门拉上,把空间都留给了他们。
文尊为秦溪倒了一杯茶,声音柔和道“你很久没喝过我泡的茶了,不知道我的茶艺有没有生疏。”
秦溪尝了一口,才道“很清香,您泡得很好。”
文尊看她眉目安静,知道她没有排斥自己,心下的不确定稍稍淡了些。
“我从小是在南城长大的,后来在去的国外。当初离开南城的时候,我不过二十出头,如今几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不说,连过去的一点影子都没了。”
秦溪知道他是要开始说正事了,把手收到膝盖上,静静聆听。
“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前,我没有动过要回来的念头。”
听到这里,秦溪不由一怔,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的事,是谁告诉您的?”
当初他既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回来后也没有问过许文芬,那两人显然也没什么关系。
而许文芬从来没提过他,甚至也没用自己要挟过文尊拿钱,这也不是许文芬的做事风格。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许文芬当初接近文尊是别有目的,有自己是个意外,所以她不敢拿自己招惹文尊,只能把自己遗弃。
另一种是许文芬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只是把她当成了拖油瓶,所以才没利用过她去威胁文尊。
这两种的可能性都极大,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许文芬是不可能主动告诉文尊自己的存在。
那就只能是从别人的口里知道。
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