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听闻这一曲三折的解释,暗暗咋舌,“傅叔这回还真厉害,竟然这样也能搭在他头上。”
傅靳城细细想了之后,又道“确定钱老爷子是当场被气昏的吗?”
徐程被他这么一问,心里不由突了一下,谨慎回答,“是的,当时我也在现场。”
徐程听出傅靳城的隐义,“老傅,你在怀疑什么?”
傅靳城摇头,“小心为上。”
昼夜兼程,阮皓在凌晨五点抵达了南城,直奔医院。
穿过已经开始热闹的门诊大厅,跑到了冗长的走廊的尽头,他直奔了最后一间。
视线骤然被一群垂头丧气站着的董事们,他的心狠狠一沉,脚下刹不住车,直直滑到了他们面前。
有人注意到他来了,立刻惊呼,“钱公子!”
其他人这才朝这边看,见他来了,纷纷道“钱公子,钱总已经在里面了。”
“就是,你快进去看看吧。”
钱城的心像是坠了千斤石,沉得让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喉咙干涩得发疼,“我爷爷怎么样?”
“这……”有人不好开口,看向旁边的人。
那人才迟疑着接话,“钱公子,你要有心理准备。”
钱城震惊地看着那边,一脸的不敢置信。
爷爷!
刚快步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门内响起了一声悲呼,“爸!”
钱城整个人僵住,脸色又青又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
他绕过门口,冲到里面,就看到医生正在把白色的布罩住了他的头。
钱刚神情悲痛地跪在了床边,又叫了一声,“爸!”
钱城喉咙哽咽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爷爷!”
他一边膝行,一边喊钱老爷子。
相比钱刚的悲痛,他的脸色要镇定一些。
但是他的声音却低沉暗哑了许多,听得人心口都揪了起来。
“爷爷!”
钱刚见他赶来了,没有安慰他,反手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逆子!你现在还赶回来做什么!你补助到你爷爷一直在等你吗!”
钱城被他一巴掌抽得扑到了地上,他眼睛猩红,没有搭理他,直直看着钱老爷子,爬起来后一把抱住了钱老爷子被盖在被子下的腿。
“爷爷,我回来了,您最不肖的孙子回来了。”
钱刚看他红了眼,又气又怒,“为什么不开机!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钱城轻轻闭上眼,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滴落了。
“我不知道爷爷出事了。”
当时他正在守秦溪,所以没接钱刚的电话,他没想到就是这次不接,竟然会让他承受这样的结果。
“亏你爷爷一直心疼你,把你捧在手心。你却在他出事后不闻不问,竟然让他拼死守住气也没等到你。你知不知道他到死前还在记挂你,还为你未来的妻子挑选了一个古董手镯,你这个逆子!竟然……竟然现在才赶到!”
钱城把脸埋进被子,肩膀轻轻颤抖着。
浑身都被痛苦和悲伤包满了。
八点。
刚到傅氏,准备召开员大会的傅靳城突然接到钱老爷子去世的电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同的徐程看他脸色一变,意识到有事发生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三分钟会议开始,便没打扰。
半晌后,傅靳城出声问道“这个消息准备吗?”
然后就沉着脸挂断了电话。
急匆匆走入了会议室。
高层们已经在了,他扫视了众人直接宣布这个消息,并要求公关要第一时间做好准备,以防有人带动舆论诋毁傅氏。
然后重新将市场划分,还砍掉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