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出席文尊的生日宴会,除了合作的必要,确实也有宁默安的原因。
宁家和周家不同,在海外拥有自己的公司,而且还好几个国家都有分公司,虽然不在南城驻扎,但是却又自己不可取代的优势。
宁默安仗着自己出身富贵,加上本身是名模到处散布自己跟她在一起的绯闻,闹得人尽皆知,所以他才躲到这里来了。
这件事,他根本没提过,但是她却看透了。
秦溪的话却不打算打住,抬头看着他,过于清澈的眸子透着一股玲珑劲儿,让钱城有些自惭形秽。
“而且,钱总知道我跟傅靳城分道扬镳却一再地接近我,跟我示好,甚至不惜表白,难道不是想借着征服我去打傅靳城的脸?”
钱城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她看起来单纯柔弱,但是说起话来却无比犀利。ii
一字一句都是戳人的刀,逼人的剑,让他那些不愿见光的心思全部曝光。
他不由一叹,“秦溪,你说的这些我没办法反驳,但是有一点,我对你是真的动心。”
秦溪轻轻一笑,眼眸如水纯澈,“可我的话也是真的。”
两人陷入僵持。
“你们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们把地毯都铺上吗?她怎么还能伤着!”
文尊愠怒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秦溪听闻他质问追责的话,微微错愕,不需要那么大动干戈吧?
文尊绕过门框,走到客厅,见秦溪规矩地坐着,脸色来不及恢复,愠怒着看她,“伤着了?”
他的五官偏硬,愠怒的时候一脸凶相,秦溪有些怕,连忙摇头,“就是滑了。”ii
好奇怪,自己又不是文元元,干嘛那么怕他?
文尊低头看她被裙摆遮住的脚,更来气了,“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秦溪低头看自己,一脸疑惑,“难道不这样穿?”
文尊被她反问,当即没了话。
钱城看文尊对秦溪的在意,心头警铃大作,走了一个傅靳城,不会又来一个他吧?
可这年纪,这资历,这……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但是眼前的事实又让他很困惑。
文尊不说话,一脸脸黑得跟从前被她惹恼的傅靳城似的,秦溪看得心惊,茫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管家了解文尊的脾性,看他这样,怕秦溪被吓到,忙出声缓和气氛。ii
“秦小姐,老爷也是担心你,本来他是让你在房间等着的,但是我忘记转告你了,他这才生气了。”
秦溪还是有些不信,“是吗?”
文尊被管家提醒,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立刻收回了脸色,威严道“你是元元的朋友,让你出现这样的闪失我已经愧对了那丫头,要是你再在我的生日宴上出事,我怎么跟她交代?”
她的话安慰了秦溪,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礼物亲手给您。”
文尊听她有给自己准备礼物,威严的脸色瞬间又变,连冷淡的眉眼都像是映了光。
“给我的礼物?”
秦溪笑着从旁边拿起两个盒子,一并给他,“黑色的是元元给您的,而黑金色这个是我送给您的,因为是自己做的可能没那么精致和贵重,希望您别嫌弃。”ii
管家知道她准备了礼物,却没想到是她亲手准备的,当即就看了同样激动却不敢显露的文尊,顿时红了眼眶。
文尊先接过的是她亲手做的礼物,十分缓慢地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一枚胸针,他不由愣了一瞬。
一整颗天然绿宝石,以人工的方式凝结出了一层层椭圆形光柱,宛如玉生花一般绚丽。再辅以细润饱满的细钻做花边,因为知道他喜欢古典音乐,还特意把花边做成了乐谱的形状,既素雅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