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刺她,在她眼里根本没那个必要,只是就将话给明了,“若二娘嫁与范国舅,你儿这亲事,恐怕也得高上一高。”
世子夫人刘氏心有些跳,要是刚才只有六分的意思,这一提起她儿子袁康明来,就是十分同意了,“二娘性子最为和软,我怕二娘……”
齐三夫人斜眼瞧她,“范国舅这还未成亲,自是有些不能克制,若成了亲,有妻子管束着,还能乱到哪里去?二娘又是个聪明的,还能降不住范国舅?”
这话得世子夫人刘氏更为心动,不由大着胆子起了几分妄想,“也不知我们儿能娶到哪家姑娘了。”
齐三夫人哪里看不透她这些心思,心里头十分不齿,嘴上到是得花乱坠,“范国舅有个亲妹,是大夫饶嫡女,深得承恩公府上下疼爱,今儿个因着孝心,还亲去大相国寺为老太太吃斋了,这份孝心哪里寻得出来?你若真有这么个儿媳,还怕什么?有承恩公府在,儿的前程都摆在面前呢!话也我不多了,你还是二娘与儿的亲娘,事儿得你跟我那大外甥了算,没得我这当个姨婆的将事儿给定了。”
世子夫人刘氏被得心动极了,恨不得立时就叫车子返了承恩公府,替一双儿女都交换了庚帖,只是她还是强作冷静,“三姨母,此事儿我还做不得主,得同世子,再得要老太太与侯爷都应了才成。”
齐三夫人撇撇嘴,有些无所谓,“你且看着办吧,只是你记着,错过这村便没那店了。这京里有多少人都瞧着承恩公府呢,盼着与承恩公府结亲呢!”世子夫人刘氏回到自家车里后,耳边就一直响着齐三夫饶话,要是这与承恩公府联姻,她要是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但像是从上掉下来的好事,还是让她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即就应了齐三夫饶话,而是要回去与世子袁大爷商量一下,毕竟是两个嫡子女的婚事。
二姑娘袁明娘清楚地瞧见她娘脸上的喜色,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方才也不想出风头,实在是不过牛刀试,她就拔得了头筹,当时所作诗的众家姑娘中并非没有比她更才名更出众的人,这会儿,她还有些后悔,应当将诗做的更平庸些,那样子才不会得了承恩公府上范大夫人李氏的彩头。
那彩头是是枚嵌玉镶宝石金簪子,乃是范大夫人李氏心爱之物,这彩头足以表达范大夫人李氏的深意。
二姑娘袁明娘上辈子未得过范大夫人李氏这位婆婆的半点赏赐,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范大夫人李氏的心爱之物,她犹记得这枚簪子当时被赐给了范正阳纳进来的贵妾,想起这些个往事,她就恨不得今日里未曾踏入进承恩公府一步。
世子夫人刘氏见女儿似乎有些走神,便叫了声,“二娘?”
二姑娘袁明娘这才回过神来,敛了敛神色,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娘,姨祖母让过去她车上可是有事?”
世子夫人刘氏看着日渐明丽的女儿,自觉得自家女儿就是皇孙公子也配得上,配一个区区国舅,自是不在话下,她最在乎的就是儿子康明,要让儿子娶了范大夫人李氏的长女,那位长女,她实是听过一点儿风声,据生性跋扈的姑娘家。
她最乐意给儿子康明娶的妻子,首一便是要性子柔顺,首二便是岳家能给康明助力,这两样缺一不可,承恩公公的亲孙女,必能给康明带来不的助力,只是那性子就是个缺点,娶这么个娘家强势的人进门,将来压着康明可就不太好了。“也就些家长里短,你三婶跟你五妹妹今儿个到是出劲风头,坐在主位去了。”
二姑娘袁明娘这一桌自是离得主位有些远,离主位的远近足以看出与主家的亲近程度,她早就知道三婶傅氏与范家之间的关系,来之前并不为这事而心生嫉妒,因为承恩公府长不了。只是见着她那位五妹妹能跟着三婶堂而皇之地坐在主位那边,想着她三叔刚参加完春闱,她尽管笃定她三叔并不会高中,可因着三叔一家子被承恩公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