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牵洛,叹了一声,道:“不要让爷爷等太久。孙媳妇,你脸上的毒伤怎么样了,蝉衣那丫头医术是不是不好,一直治不好你。”
冯蝉衣刚要说话,冯苏木便走上前来:“爷爷,苏儿近来一直按着父亲留下的方子在研制解药,只是父亲的医书被烧得残缺不全,缺了几味药。”
冯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半晌说道:“不,你不是苏儿。你是——。”
大家以为冯老爷子又要说他是蝉衣的时候,冯老爷子却正色道:“你是木儿,没错,你是我的木儿。”
冯苏木大喜,笑道:“爷爷您终于认出我了。”
“苏儿、木儿、蝉儿,哈哈,我有三个孙儿。”冯老爷子也开心地哈哈笑起来。
继而起身啪的一巴掌打在冯苏木的头顶上:“小榆木,这么笨,治不好你嫂子,就别叫我爷爷。”
看着打得不轻,但冯苏木却不怎么疼,傻笑道:“爷爷,我这不是一直在研制解药嘛。”
“拿书来。”冯老爷子伸出手掌。
冯苏木一愣:“什么书?”
“小榆木,你还真是笨得可以,当然是你父亲记录姣木栖草的那本手札。”
“我这就去拿。”冯苏木一溜烟跑出去。
自从父亲葬身火海后,爷爷就一直糊里糊涂,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甚至连自己和妹妹谁是谁都分辨不清。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认出自己是苏木了,而且还叫出了自己的绰号小榆木。
冯苏木心中高兴,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的书房中去拿父亲那本被火烧去一半的手札。
冯老爷子接过残缺不全的手札,在摇椅上坐下,一页一页慢慢翻阅,最后在记录着姣木栖草解药配方的那一页停住。
良久,冯老爷子一味药一味药的念着手札上尚能看得清楚的几味配方。
念完后他朝冯苏木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又说了三味药名,道:“可记住了。”
冯苏木道:“这三味药莫非就是被烧了的配方?”见爷爷微笑点头,冯苏木大喜:“太好了,原来爷爷记得。”便要去试验药方。
“等等。”冯老爷子叫住了他:“还差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冯苏木驻足,看向爷爷。
见爷爷一脸凝重,心里一咯噔,莫不是龙肝凤胆般的稀罕之物吧?
“一钱青翦碧木入药熬制成丸,内服。”
“青翦碧木是何物?”冯苏木从小学医,却从未听说过青翦碧木此物。
青翦碧木——林牵洛却有些狐疑,她似乎听说过此物,却一时想不起来。
“臭小子,你问我,我问谁去。你父亲的手札里有记载,自己去找。”
冯老爷子把手札扔给冯苏木,对冯蝉衣说道:“苏木,带你弟弟出去。”
冯蝉衣道:“爷爷,我是蝉衣,他是我哥哥小榆木,不是弟弟。”
“随便随便。”冯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兄妹出去。
转眼看着林牵洛道:“孙媳妇,你放心,小榆木要是治不好你的脸,我就不认他这个孙子。”
林牵洛傻傻一笑,她自己倒是没报多大希望,只是连累冯苏木被他爷爷责难,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她脸上这毒可不是好治的,就连秋风子神医也说过,只能在中毒后一月内医治,更何况冯苏木这个只比自己年长两三岁,没有多少医术经验的小大夫了。
第二天晚饭后,林牵洛又提了些水果来看冯老爷子。
“苏儿呢,他怎么没来?”
“冯爷爷,其实我和他……”林牵洛想说她和叶屠苏和离的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实情:“他最近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完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