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日过于劳累,停下来以后便有几分困倦,吃着吃着,眼睛不由得闭上了几分。
窗外此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初春的雨总是伴着寒风,自窗户吹进房间内,冻得余笙一个哆嗦。
“阿啾!”
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坐在她旁边的江子离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窗户关上,又插了窗栓,确认窗户不会被风吹开,才回到位置上。
“继续吃,不碍事。”
江子离说得温柔,余笙没闲心计较这些小事,乖乖吃饭。
被风这么一吹,困意跑走不少。她默默加快扒饭速度,很快将饭吃完。
“我休息了。”留下这句话,余笙褪去外衣又将鞋脱掉,躺上了床。
她并不介意房间里还有个江子离存在。
说是信任也好,说是其他缘由也罢。余笙没赶人,就足够江子离开心很久。
窗外雨点淅淅沥沥,助眠效果极好,余笙听着雨声,困意再次翻涌上来。她合上双眼又背过身去,不想再理会尘世纷扰。
只是忽的,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余笙下意识睁开眼睛警惕四周。屋外跳动的烛火从门缝间悄悄流泻而入,刺得她眼睛生疼。
好在开门之人很快将门关上,紧接着,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余笙不知江子离是何时出去的,也懒得过问他为何这时回来。她只想睡自己的觉,便重新缩进被子里准备入睡。
没想到江子离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一角,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江子离说:“阿笙,起来一下。”
余笙没理会。
江子离又说:“起来,我给你洗个脚。你脚冷着,睡觉也不安宁不是。”
原来他是出去打了盆热水回来,要给余笙洗脚。
灵脉断掉以后,余笙无法使用灵力,变得很是畏寒,手脚也是终日冰凉。有时在被子里捂了一夜,脚还是冷的。
想不到江子离这么细心,竟然发现了这点。
不过,余笙并不想承他的意。
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与江子离平视,十分认真地道:
“江子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余笙在强调,强调两人毫无关系的事实。
江子离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很快又消失不见。他似乎是哄好了自己,不因为余笙的冷漠而难过。之后他说:
“我们只是没关系了,我又不是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