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封府的衙门口,雷子安的心情显得格外沉重。他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位杀人名医,张平指在医界声名赫赫,但对诡异死亡事件的关联,令人不安。
“雷兄,进来吧。”张平指的声音在幽暗的院子里回荡,给人一种既温暖又令人心生忌惮的感觉。雷子安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皱眉。屋内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草气味,各种瓶瓶罐罐错落有致,墙上挂满了古老的医书和药方。
“张大夫。”他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视线不由自主地在那些看似无害的药材上游移。
“你来找我,是为了那些可怜的亡魂吗?”张平指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是的,听闻你在王家大宅的事件中有着直接的关系,我想问问……”雷子安语气中透出一丝谨慎,“这回事,是否与你的医术有关?”
张平指微微挑眉,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雷兄,你应该知道,医者之责在于救人,而非杀人。那些死者的病因错综复杂,不是单靠我一人之力就能判断的。”
“但你曾在那里出诊,难免会有人质疑你的医德。”雷子安直视着对方,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些许线索。
“质疑?哈哈,开封府的百姓总是容易被谣言所左右,空穴来风的说法屡见不鲜。”张平指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药柜前,拿起一瓶药剂,摇晃了几下,似乎是多么无所谓,“我这个名医,若真是杀人凶手,又何必藏身于此?”
“你这话说得未免过于轻巧。”雷子安不甘示弱,缓缓走向张平指,逼视他,“那些死者的家属如今都是心如死灰,若你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难以逃脱责任。”
张平指嘴角的弧度加深,似乎并不在意雷子安的咄咄逼人:“你问我为何还愿意留在开封府,而不去隐居山林,躲避非议?因为我有我的道理。即便是天怒人怨,至少我仍旧能探明真相,而不是像你们这些官员只懂得查案、问罪。”
“真相?”雷子安暗自警惕,继续追问:“你认为你掌握的真相是什么?”
“在王家大宅的那场聚会上,我是唯一一位外人。在场的众人都因贪杯而醉倒,唯独那位死者在喝酒后表现得极为异常。”张平指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他似乎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痛苦,甚至在昏迷前,脸上的恐惧如同饿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说得详细些。”雷子安压抑着心中的疑虑,鼓励道。
“我注意到他在死前反复抓着自己的喉咙,似乎在试图挣扎。而当时我的医术虽堪可惜,但凭我对其病态的理解,他的死因并不单纯。”张平指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可能在他的酒中下了毒?”雷子安的心跳加速,语气急促。
“无毒不成衡,而病欲不辩。问题在于,找到那个下毒之人的动机,才是关键。”张平指的表情渐渐凝重,眼神中露出一丝期待。
“若是你所言,这件事情背后隐含的阴谋可就不简单了。”雷子安心中暗自思索,“而你,作为唯一在场的证人,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张平指思忖良久,点了点头:“我确实见到一个面容模糊的身影,聚会结束后,他匆匆离去,但我没能看清他是谁。”
“那你可记得他的一些特征?”雷子安迅速捕捉到线索,问道。
“他穿着一袭墨色长袍,面上有一层薄纱笼着,白皙的手指在烛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张平指缓缓走回桌前,双手搁在桌子上,脸色略显凝重,“他似乎与众不同,但当时的我并未多想,只将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
雷子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