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中的绝色佳人,她不知为何双眼紧闭,长长的眼睫湿润润的,凝结着宛如珍珠般的水滴。
继续阅读
薛景昊怔怔凝视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渴望,缓缓低下头,想要吻去她双眼渗出的珍珠泪痕。
“银镜公主……”薛景昊着迷地低语。就在他的嘴即将要触碰到司徒宁静微微发颤的眼皮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感觉到胸口传来一股刺痛——
薛景昊迷惘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前不知何时长出了半截剑尖,剑尖上还滴着血!
“银……镜……公主……”薛景昊连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完全,“咚”的一声倒下了。
司徒宁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原本束缚自己的力量突然之间不见了,连薛景昊让自己浑身发抖的声音也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四周突然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司徒宁静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是谁?有人在这里吗?”司徒宁静试图伸出手探索,但双手挥舞了半天,什么都没碰到。
高大的身影,踩着无声无息的脚步走到司徒宁静的身后,他缓缓伸出手,隔着一小段距离,轻轻地以指尖触碰着司徒宁静的五官。从她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停在红唇的位置上徘徊不去。
“有人吗?我知道有人在这里,为什么不出声?”司徒宁静再次开口,不死心地举手继续寻找着,但站在她面前的人,总是能在她双手快要触碰到的瞬间移动,让她怎么也碰不着。
司徒宁静最后累了,只能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她懊恼的模样让站在前面的人轻轻扯动嘴角,似乎觉得她的无助很有趣。
那人无意让司徒宁静察觉他的存在,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影子般形影不离地守着。
又过了好一会,他听到禁卫军接近的声音,于是他身子迅速一闪,来到司徒宁静的身后,伸手轻轻一点,点住她的睡穴,然后顺势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躯。他动作轻柔地将司徒宁静抱到附近的树下安置,跟着轻功一层,迅速消失无踪了。
半天后,右宰相薛怀德的府邸挂起了白幡。
薛景昊今天早晨还神清气爽、兴高采烈地入宫,到了傍晚却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让宫里的人给送了回来。
“景昊我的儿啊!你怎么可以不管娘就这么撒手离去呢!”薛夫人骤闻噩耗,倒在灵堂上不知哭晕了多少回。
而右宰相薛怀德则是铁青着一张脸,双眼隂沉地瞪视着远方的某一点,脑海里反复都是圣旨上那几句——
薛景昊对银镜公主意图不轨,遭宫廷侍卫当场格杀,念薛家三代为相、代代忠良,暂不处罚其他薛家人。
一名薛府家丁匆匆走近,神神秘秘地将一张纸条递给薛怀德,后者低头细看纸条上的字,再抬起头时,双眼转为赤红、燃起了让人胆寒的恨意,双拳紧握、咬紧牙根地喊道:
“银镜公主!老夫若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银镜公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