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闷在房里,决定去外面透透气。
“是。”见司徒宁静不再追问,如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意,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你先下去吧!”来到凉亭后,司徒宁静语气温柔地开口。
“是。”如意知道她喜欢安静,只是贴心地为司徒宁静披上一件披风,这才欠身退下。
随着铃铛清脆的声响逐渐远去,不一会,凉亭附近变得十分安静,静得她能清楚听见秋风拂过自己发梢的声音,风儿吹皱湖面的声音,还听见了前头湖畔正在嬉戏的水鸟鸣叫声,这些过去自己从来没有特别注意的细微声响,此时此刻意外地让她的心灵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过去一个月片片断断的回忆,也开始慢慢涌进脑海里……
“究竟是谁敢对静儿下此毒手?不管花多少时间,要付出多少代价,朕一定要逮到那家伙!朕定要将犯人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儿臣遵命,儿臣一定会逮住这恶徒!”
“太医!你究竟是不是大夫?为什么静儿昏睡了这么久还不醒来?要是静儿再无起色,我要你们太医院的人全部陪葬!”
在意识昏昏沉沉的时候,她总是听得见父皇伤心、愤怒的咆哮声,她好想睁开眼睛,想说点什么,但偏偏,她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听着关心她的人发出悲鸣。
“护国将军求见?朕不是派他去驻守边关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朝的?”
“陛下……护国将军此次回朝,是想向公主求亲,这件事……臣妾原本还打算等陛下的寿辰过后再提的,只是没想到婚事还没提半句,银镜公主就出事了。”
“荒唐!他想娶静儿?”
“陛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您再怎么疼爱银镜公主,总有一天也得将她许配给人,其实,不只是护国将军,还有右宰相之子、尚书的侄儿……他们都曾经和臣妾提过这件事,他们个个一表人才,不管银镜公主选了谁为驸马,都会过得很幸福的。”
“现下妹妹还在养病,谈婚事不是太荒谬了吗?”
“叫他们滚回去、通通死了这条心!有什么事情等静儿痊愈了再说。”
“陛下,太医说……银镜公主的一双眼睛再也看不见了,是不是?”
“胡说!静儿是朕的命,朕一定会想办法找人治好静儿的眼睛。”
“……护国将军今天又到祥凤殿求见,他说,就算银镜公主双目失明,他依然愿意娶她为妻。”
“朕不是说了,在静儿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朕不想和任何人讨论这件事情!”
“臣妾知罪……只是,臣妾想提醒陛下,静儿的眼睛若真治不好,请陛下定要为她寻觅一门好的婚事,像护国将军对静儿倾心至此,愿意照顾她,如此人品当真十分难得……”
司徒宁静想起当初躺在床上,所有人以为她睡得正熟的时候,她听见了父皇与皇后耳语般的低喃,将一堆陌生的名字和自己连在一起……
“求亲……”司徒宁静喃喃自语。身为皇朝的公主,她明白皇亲贵族的婚姻完完全全掌握在皇帝的手上,就算她是圣上最疼爱的女儿,父皇总有一天会将她许给另一个人。
这是身为一国公主永远无法改变的命运,她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事实上,早在一年多前,皇后就多次以玩笑试探的方式,想从她口中套出心中驸马的模样。
某位年轻有为的新进臣子、某位优秀大臣的儿子,亦或是和本身就具有皇朝血统的皇亲贵族,其中必定有一位,将来会成为银镜公主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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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害羞啊!女儿家长大了总有一天要嫁人的。”当她原封不动地将那些严密信件退回时,皇后曾经取笑过她。“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