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剑出半鞘,警惕盯着树林外那点亮光。
顾蓉蓉刀抵住石三腰侧:“你敢叫人?”
石三魂儿都飞了:“不是,不是我,我没……”
“问。”
石三强忍惊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看着那点亮光问:“谁,谁呀?”
火光停住,有人回答:“石管事,是我。”
石三小声说:“是个值守的小兵。”
“让他走。”
“小的撒泡尿,没想到您在此,嘿嘿。”
石三咬牙,心里暗骂,尿尿尿,怎么不憋死你?这会儿冒出来,是想害死他吧!
“到别处去,我说怎么我在屋里总能闻到尿骚气,原来你们总在这儿尿,滚!”
那人不敢再吭声,举着火把,赶紧走了。
石三松口气,不敢和顾蓉蓉对视,看一眼小货郎,赶紧解释:“好汉,真不是我要带他来的,是我表兄,就是苏掌柜,让我把他带来的。”
顾蓉蓉声音带笑,只是笑得让石三起鸡皮疙瘩:“只是让你带他来吗?没点别的吩咐?”
石三吞口唾沫,不敢说真话,一时也没想好怎么回答。
这么一犹豫,顾蓉蓉刀往下压,他顿感颈上皮肤被割破,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石三便一下子软瘫在地,带着哭腔:“说让我试试他是真疯假疯,可使折腾,把人折腾死也不要紧。”
“我试过几次,觉得他是真疯,但别看疯了,命还挺硬,也折腾不死……”
小货郎眼睛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石三:“为什么?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都不认识你。”
石三对他胡乱叩几个头:“对不起,对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我表兄说的。”
“你没问为什么?”顾蓉蓉问。
“我问来着,他说不让我管,”石三愣一下,似想到什么,“我还问他,干什么费这个劲,直接把人弄死不得了?”
“他怎么说?”
“他说,那多没意思,就……就是要让他痛苦卑微苟且地活,那才有趣。”
“自从小货郎到这里来以后,我表兄也来过两回。”
石三又对小货郎叩两个头:“我真没想怎么着你,都是我表兄吩咐的,真的,你说咱俩没仇没怨的……”
一直沉默的吴大勇冷笑一声。
“你还没想怎么着他?你是觉得他那时候脑子不清楚,都不记得了是吗?”
石三心虚低下头,没有反驳。
小货郎看向吴大勇,之前没注意,光线又暗,这会儿听他说话,仔细看一会儿,认出他来。
“我对你有印象,你给过我馒头。”
吴大勇点点头,没说话。
顾蓉蓉给吴大勇加两个分,这个地方他自己也在受折磨,恐怕也是吃不饱的,还能照顾别人,应该是心地善良的人。
冷星赫一指吴大勇,问:“他为什么到这里来?所犯何罪?”
石三头垂得更低:“他……他没犯什么罪,是我卑鄙,看上他媳妇。”
吴大勇目光如同喷火,注视石三。
“能不能放?”
石三点头如捣蒜:“能能,肯定能,现在就放。”
冷星赫又问:“除了你,这里还有谁掌权?按这个石料场的规模,应该还有二十几人的守卫军,负责人是谁?”
石三心头讶然,对冷星赫也更加深敬畏。
“是吴参军,这里原来是有二十几个守卫军,后来那边又扩大了些,现在增加到两百守卫。”
冷星赫心中诧异,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石料场,也是因地制宜,但石料场的士兵守卫,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