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内,刘夫人憋着一股火,心砰砰地跳,让她坐立不安。
孙氏那个贱人,为什么要去派人查看儿子的坟地?坟地又是被什么人动的?
还有,路过的道长说,府里有怨气,哪来的怨气?
莫非……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刘夫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门外脚步声响,她立即回身,婆子进来,小声回话。
“夫人,那个小厮去回了少夫人,说公子的坟的确被人动过,少夫人脸色特别难看,像是受了巨大惊吓。”
刘夫人脸色铁青,手紧紧抓住桌子角,指甲都断了两片。
婆子赶紧劝:“夫人,您可要保重啊!千不念万不念,还得念她腹中的孩子。”
“那可是公子唯一的骨血。”
刘夫人眼睛用力睁圆:“你说,她腹内的孩子,真是我儿的吗?”
婆子一惊,这话可不敢接。
“如若我儿死的真有冤枉,那她腹中的孩子,怕也不好说。”
婆子沉吟道:“夫人,要不……老奴让我男人去找找那个道长?”
刘夫人正在思忖,院门外又有人来看,婆子出去一看,正是她男人。
没一会儿,婆子又跑进屋:“夫人,那位道长找到了!”
顾蓉蓉和冷慢慢被请进刘府。
上回的道长就是冷慢慢假扮的,本来冷星赫想和顾蓉蓉一起来,但冷慢慢胖乎乎,冷星赫的身形和他相差实在太远,只好作罢。
顾蓉蓉扮作小道童,目光扫过刘夫人,刘夫人脸色铁青,灯光下显得黑眼圈更浓。
“夫人,”顾蓉蓉道,“我家师父说,与贵府有一段机缘,故而我们去而复返,夫人,请坦言相告,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刘夫人其实也不太想说,孙氏腹中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还没有问清楚,万一是她想多了呢?
可不知怎么的,一听顾蓉蓉的话,再看她那双眼睛,刘夫人心就慢慢定了。
“确实如此,道长有所不知,我那儿媳妇,身怀有孕,最近精神不济,总是梦到我死去的儿子,我怕她忧思过度,影响到胎儿,这才担忧。”
倒真是会说。
顾蓉蓉面上不表露,缓缓点头:“既然如此,就请夫人带路,我师父要亲眼见一见少夫人。”
冷慢慢不说话,小眼睛半合,更显得有几分庄严。
刘夫人越发相信,在前面带路。
一边走,顾蓉蓉一边说:“我师父贵人不轻易开口,有什么话,夫人就和我说,师父若是有指示,我也会转告夫人。”
“有劳。”刘夫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种话多的才会让人觉得虚伪。
到孙氏的院子,院子里亮堂堂,挑着好几盏灯,屋里也是,每间屋子里都亮着灯,不止燃着一支蜡烛。
刘夫人脸色更沉几分,平日里也不见她有多怕黑,今天突然如此,难不成就是因为心里有鬼?
刘夫人按压住火气,外面的丫环一见她到了,立即行礼,想去通报,被婆子制止。
刘夫人悄无声息进屋,里屋的帘子放着,正听到孙小姐在里面说话。
“院门落锁了吗?”
“还没有,少夫人,奴婢一会儿就去。”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屋里也落锁,窗户关好,蜡烛再多备些,多点几支!”
顾蓉蓉听着,观察刘夫人的神色,心说一个骷髅头就让孙小姐慌成这样,这胆子也没多大。
正好,再多说几句,让刘夫人也好好听听。
“少夫人,要不,明日咱们去寺庙求张符吧?奴婢也很害怕,今天……公子不会再来了吧?”
“求什么符?寺庙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