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实在是,今年朝廷有消息,过完年可能要在东宁关外某地圈个榷场出来,所以如今天南地北的客人特别多。真没地儿了!”
伙计的脸上洋溢着“累得要命”和“打赏真多”混在一起的复杂笑容。
“算了。”
出人意料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余绽立即便打消了在东宁关凑热闹的心思,示意阿镝“咱们走。”
阿镝顿时急了,踮着脚看一眼必胜居后头富丽堂皇的陈设,手里的鞭子一甩,眼睛又一亮“主子,我饿了。咱们先吃了饭?”
余绽不说话,转身就走。
阿镝连忙追了出来“小娘子!”
“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还留在东宁关做什么?回去吧。”
余绽翻身上马。
阿镝大急,连忙去拉她的缰绳“可是来都来了!”
“我为师父和母亲守孝,断荤、忌享乐、忌游冶。原是以为东宁关有变,担心于国家不利,所以才跑这一趟。
“如今确认一切平安。那这些玩乐就跟我再无关系。你想留,就留下。我得走。”
余绽的表情冷淡下来。
“您刚才不是还说想看看那个北狄人是来干嘛……”
“既然是要开榷场,北狄人也来探消息,情理之中。既然与我无关,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阿镝只得放开了手。
马儿迈开步子,得得远去。
必胜居楼上临街的窗子开着一扇,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隐在其后,安静看着她。
眼神眷恋。
那是萧寒。
一驾马车与纵马而去的余绽擦身而过。
车上有人娇声嬉笑“小郎君,到地方了,快醒醒!”
“我困欲眠君且去……啊啊啊,别掐别掐!肉嫩,掐出油水来腻了你的手!我醒了!下车,吃饭去!”
“家主一天催八遍,也就是您,这么沉得住气……”
“我一个医……,这种什么雅集,管我毛事啊真是的……”
听见这个声音,萧寒大讶,眉梢高高挑起,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挑开的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