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眼睛。
林靖和怒了:“行啦!你看看你那熊样,像不像男人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那一大摊子事你不管了?正是关键时候,你……哦,对,你自己出去喝酒寻欢,把那点屁事都扔给我一个人,你他妈有没有良心了?”
苏明义惨淡地笑了一声:“良心……”
“我跟你说苏明义,我现在看你就来气,”林靖和一拍方向盘,“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啊,你觉得这样特有吸引力是吧?特颓废范儿是吧?我妹妹不要莫执,反而是能看上你回来是吧?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比如她突然撞树上把脑子撞傻了。”
激将法一点用也没有,苏明义不受影响,依然滚在那里做死狗状。
林靖和无计可施了,他想到了最后一手,至贱一招――打小报告,告诉家长。
他就这样,当着苏明义,拨通了他家的电话,对那头说:“哎,您好,我找苏家的老爷子,对,就是苏明义的父亲,我是苏明义的朋友,他想通……”
苏明义终于被触动了,这醉汉像是疯了一样,从后座上扑上来,双眼赤红地抢他的电话。
林靖和打小报告的计划没有完全成功,跟天天健身的苏明义一比,他就是个斯斯文文的衣冠禽兽,论力气,实在拼不过苏明义这个力量型选手。
林靖和被他一扑胸口正好撞在方向盘上,差点呛得背过气去:“我……我说,咱咱咱能不动手么?这施展不开……”
苏明义呆呆地看着被他抢过来以后手机壳都掉出来的手机,突然抱住自己的头,缩成了一团,发出一声低沉嘶哑的呜咽。
林靖和叹了口气,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问世间情为何物呢?这个平时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的男人心里难得的悲凉起来,人和人之间的牵绊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相互折磨,这是干什么?
像故事里,提笔一写,“分手”只是两个字,“离开”还是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