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是一门孤族,怎么可能父子同朝为相?先让我走,再提拔你和你哥。又抚恤了我这等前朝老臣,又灭了悠悠众口,你这都看不明白。不过皇上今天的意思也明显,他不会马上提你,只是给我一个暗示。但是你大哥的事,肯定是定了。另外那裴休,日后也必是必受其重,他裴氏与我令狐氏不同,裴氏是朝中旺族,一族十几人有官职在身。而且,你要明白,为何朝中老臣中,皇上只着重提拔你二人。不光因为你二人确实德才兼备,还因你二人皆是皇上落难之时的患难之交。而且,我听说是裴休介绍了黄檗希运禅师与殿下相识,皇上当日在西水寺皆是裴休照顾陛下日常起居,情同手足。大火烧了水西寺,也是裴休处理善后。你虽也救过陛下,但与陛下并未有任何私交。所以在这一点上,你与裴休在陛下心中相差甚远。”
“那儿子……”听完父亲的话,令狐绹根本未对自己即将为相感到高兴,只觉得一座黑压压的大山朝自己压来。父亲辞呈一递,家族只有靠自己一人撑着。而李忱又将大哥远调出京,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回京。
想着这些,令狐绹那张俊逸的脸上爬满了愁容,黑幽幽深邃的眸子失神的看着令狐楚。
看着令狐绹眉心紧锁,令狐楚大笑了起来道:“人家有手足之情,但是你却有红颜知己。”
“父亲!”一种无名的怒火,让令狐绹怒气冲冠,瞬间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而令狐楚当然明白自己儿子为何恼怒,只见脸上毫无波澜,依旧润笑捋着自己的长髯道:“綯儿你毕竟还年轻,尽其所能,事必躬亲固然是做臣子当做之事。但是綯儿,是不是仅因如此你才从湖州刺史升为翰林学士、中书侍郎?”
令狐绹,彻底的静了下来。他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座位上,双眸幽深的看着令狐楚。
令狐楚微颔首接着道:“如果不是她,你如今会在哪?”说完,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的儿子。
唯我独宠,冷面皇叔请上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