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扯着上官浅走的飞快,扯得上官浅踉踉跄跄的。 突然,宫远徵脚步一停,后面跟着的上官浅一时不察,一头撞上了宫远徵后背。 瞬间,眼眶泛红,眸底蓄起一圈水雾。 “唔~” 宫远徵转身,嫌弃的瞪她一眼。 上官浅满眼无辜的盯着他,素白的手捂着鼻尖,眸中水汽盈盈,澄澈中尽是迷茫的控诉。 宫远徵眼皮抖了抖,有些讪讪的率先错开了视线,轻咳一声,大手一指: “角宫到了,怎么?你就要这个样子去见尚角哥哥吗?” 上官浅一怔,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瞧见了院中那繁茂却又孤零零的月桂树…… ‘角宫’ 原来,已经到了啊…… 眸光流转在那光秃秃、毫无生气,满是压抑刻板的建筑上,似有什么,飞快在眸中划过。 似遗憾,似留念,又似是别的什么。 太快了,快的让人看不清。 “徵公子,上官小姐。” 一直等在院门处的女侍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走出来向二人行礼。 上官浅猛然回神,浅笑着微微点头,一派端庄大方,看不出方才丝毫的失态。 “上官小姐,角公子临时有要事,交代奴先带您去后院安置,稍后再来见您。” 上官浅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无意的看了一眼半敞的窗,沉默的顺着女侍引领的方向走去。 宫远徵抿了抿唇,同样看了看眼前大敞着门,似是无人的房间,最终还是跟在了上官浅的身后。 他可不是关心她。 就是瞧她方才瞬间失落的模样,担心她回房间后把尚角哥哥精心准备的蚕丝枕哭坏了。 那个可贵了呢! 一行人绕过长廊,身影逐渐远去。 那扇微开的窗后,墨色的衣角闪动,显露出宫尚角那修长的身形来。 注视着那远去的倩影,大手背在身后无意识的摩挲了下,狭长的眸子微眯。 眼前是方才猝不及防下,撞进的那双眼…… 澄澈、沧桑、苦痛、期翼…… 似是附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让人辨不清内里那沉痛又复杂的情绪究竟为何,却无端让他心头生闷。 眉头拧了拧,宫尚角挥开自己那刹那莫名的感受,眸中一片沉凝。 或许,这位上官姑娘,真的曾与他有过什么渊源…… 修长的手指下移,描绘着腰间失而复得的玉佩轮廓。 温润、圆滑、细腻。 一看就是被人经常把玩保养的。 “金复……” “在!” “四年前,上官家,细查。” “是!” 这边,女侍带着人去了后院安排好的房间。 房间门口,女侍看着跟来正好奇打量的宫远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了嘴,默默守在门口。 下人的动作快,一抬抬的嫁妆箱子已经被抬了过来放置在了里间的窗下。 宫门不允许新娘们带随身丫鬟,这些东西也只能等上官浅闲下来自己核对了。 看着那在房间里好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自在,目光时不时划过那几个箱子的宫远徵,上官浅摁了摁眉心。 这小毒物还真是一如既往,该死的敏锐…… 宫远徵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一回身便见到了上官浅蹙眉摁头的模样,那面色还有几分苍白。 就这般喜欢尚角哥哥吗? 没有见到人,就这般伤怀吗? 宫远徵眸子暗了暗,胸腔里又酸又闷的,具体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又具体是为了谁。 指节分明的手指在腰间划过,一把拽下了后腰处别着的小海螺,长臂一伸,就递到了上官浅面前。 “这是、?” 上官浅一愣,下意识后仰了些,这才看清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