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盒放下,闪电退下关上了门。
宫远徵还在那气咻咻的不停运气,但是难得显出几分孩子脾性来。
上官浅眸中划过笑意,俯身将碎瓷片捡起,柔声劝慰:
“羽公子一夜之间骤失亲人,心中定然悲痛不已,所以言语间才有些失了分寸,等这段时间过去,羽公子会明白的。
徵公子大人大量,就不要同他生气了。”
宫远徵瞬间翻了个白眼,"他明白?他那脑子能明白什么?"
说着说着,宫远徵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她,阴阳怪气的。
“我倒是忘了,如今宫子羽继承执刃,以他待你的不同,等他择选,你应当就是执刃夫人了吧。
难怪,人还没过去呢,这心就已经飘向羽宫去了~”
上官浅起身的动作一顿,远徵弟弟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
好笑起身,将手上的碎瓷片敛好,上官浅慢悠悠坐下,单手托腮,意有所指的笑看着他:
“徵公子这话从何而来?我心仪之人究竟是谁,徵公子还不知晓吗?”
宫远徵一僵,眸色一闪,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里放着那枚玉佩和玄色荷包……
想到玉佩,又想到尚角哥哥,这下,那短暂的心虚立时消散,整个人都酸了。
“哼!别想打我尚角哥哥的主意!哥哥才看不上你呢!”
宫远徵气咻咻的跑了,上官浅不禁莞尔一笑。
果然,宫远徵这个小炸药桶,一碰宫二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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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后面即将发生的事,笑容落下,上官浅起身准备离开。
迈出房门,小莲不知去了哪,上官浅没看到人也没多做停留。
这要回去晚了,宋四一气之下再把那药喝了……
上官浅匆匆离开了医馆,向着女客院落而去。
另一边先离开的宫子羽也抓到了以放河灯为诱饵,准备逃跑离开宫门的云为衫。
对于云为衫,宫子羽确实是很信任的。
一是因着之前被冤枉,该有的审查都审过了。
二则是她自始至终都想离开宫门的举动和行为。
试想一个带有任务的无锋细作,会什么都没得到,就想着一心逃离吗?
出于对之前被冤枉的愧疚,宫子羽没有为难她,还因着她思乡、思父的情绪勾动了他内心的悲痛和懊悔。
两人坐在湖边的大石上,云为衫追忆着过往,泪珠噼里啪啦的掉。
她本就刚从地牢出来,人还虚弱着,后来又中了毒,折腾的脸色一直都很苍白,可偏偏她生的漂亮,非但没有折损了容貌,倒有种病态美。
如今峨眉轻蹙,眸染乡愁,更是显得柔弱,宛如那病弱西子,弱柳扶风,让人忍不住怜惜。
宫子羽见她衣衫单薄,下意识拽开了衣带,脱下大氅,准备给她披上。
可手伸出的刹那,脑海中恍然响起金繁对他的评语,和上官姑娘病中对他温柔鼓励的笑。
手下意识一缩。
云为衫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神闪了闪,似是没看出他退缩的动作,推拒的向后靠了靠。
脚下一个不稳,向着身后的湖水直直落去!
宫子羽一惊,手上大氅落地,人已经下意识扑过去去抓人。
‘噗通!’
‘噗通!’
两道巨大的水花溅起,两人双双落水。
宫子羽在水下一把抓住云为衫,将人往岸上带。
他本就怕冷,湖水寒凉,更是冻的他一直哆嗦,可抓着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