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哦?你是何人,与董阿岭有何关系?”
“大人,小民是齐州尹家的人,叫阿遥。”尹家在齐州城也算排得上名号的,这阿遥故意提起,就是想给眼前这知县提个醒。尹大老爷任齐州司马,尹二老爷从商,多年经营,四处开商铺,阿遥跟随的公子叫尹天佑,是尹大老爷家的儿子,但偏偏喜欢和尹二老爷混在一起,要学他做生意。
不过,李行简好像没有听明白似的,接着问:“齐州人氏,为何来我兰县?”
“小民……随家中公子前来做生意。”
“你是如何认识董阿岭的,又是如何知晓酒馆之事?”
阿遥的手心开始冒汗:“小民帮家中公子雇人……对,为了将来开铺子做准备,帮公子雇人,就认识了阿岭兄弟。酒馆之事……因为酒馆就在大街上,事情闹得很大,好多人都知道,小民偶然经过,便看到了……没想到,阿岭兄弟也被害了。”
“哦?你们打算在兰县做何生意?在哪里做生意?”
“这个……目前还在四处看铺子,一切都听公子的。”
李行简回到了案前,“你是尹家奴仆,你来公堂,自然也要请你家公子过来。”
“大人……不……”阿遥有些慌。
李行简打断了他:“你家公子如今住在哪里?”
“大人,小人一人作证即可,这事与我家公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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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李行简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这就不懂了,你为董阿岭作证伸冤,大功一件,你家主人怎可不知晓呢?”
“大人……”
“快说!”李行简变了脸色,威严之气直冲堂下跪着的几人而来,阿遥有些发抖。
“公子目前在‘水云间’酒楼。”他俯下身,声音低低的。
“来人,”李行简又招呼了两个衙役过来:“你们去‘水云间’请齐州来的尹公子。”
“是!”
那个叫阿遥的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神里都是慌张。把公子请到衙门来,就算最终什么事情都没有,他都一定会被打一顿的。甚至,等回去后,老爷也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腿,昨天被踢的地方还很疼,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过多久,佟老板和店小二就到了,奇怪的是,佟老板还没走到衙门口,脚就开始发软,好不容易一只脚迈进门槛,整个身体却倒下去,他紧紧靠着门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
小二扶着他,忧心忡忡,“凌捕头,掌柜的进不得衙门,若是强行让他进来,我真怕会出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俊生刚刚就觉得奇怪了,“在酒馆就推三阻四,不愿意过来。你再这样,铺子就真有脏水泼上去了,生意真就黄了。”
“我……”佟老板抬头一看,只觉得一阵眩晕,脚下更没有力气了。
“凌捕头,我听我爹说,老掌柜的就是在公堂上被抬出去的,掌柜的当时年纪小,受了刺激,再也进不了公堂半步。”小二解释道。
“哎!”凌俊生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想着要不要拿板子把他抬进去。这时,小新带着尹家公子过来了。
那尹公子瞥了一眼地上的佟老板,眼神里都是不屑和蔑视,“真晦气!”他甩了甩衣服,大踏步进了门。
小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着急起来:“凌捕头,昨日是我卖的酒,我来作证就行,还是别让老板进去了,太难为他了。”
凌俊生叹了口气,“行吧,先进去。”
“是。”小二俯身跟在凌俊生身后,两个衙役搬着一个大酒坛进门。两方人都到了场,李行简放下手里的茶盏,拍了下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