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绑在淮王那棵歪脖子树上。”
白国勋就像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似的,在他的印象里,大女儿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整天只想男人的无知女人。
没想到她还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其实,为父一直在等!”白国勋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不少,“等淮王对你的态度有所好转。”
但转而目光却变得阴冷了几分,“可为父等到的却是变本加厉,他把一个小妾宠上天去,让我白国勋的女儿住狗窝一样的屋子。
既苛待我白国勋的女儿,又想我支持他,做他的靠山,吃相也太难看了。”
“父亲,原来您都知道。”
白冉的心猛地一震,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以为冷酷无情的父亲。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舍弃了原主啊!
他只是不想赌上整个白家,为一个不爱女儿的男人做嫁衣而已。
回想原主的盲目,白冉惭愧地低下头去,“对不起,父亲!
从前,是女儿不懂事,女儿已经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淮王他极为讨厌我,同时也在埋怨您不支持他,心里带着恨意。
所以,就算您改变态度支持他,他也不可能会感激您。
若将来在您的支持下,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也有可能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分析得极为有道理。”
白国勋眼里的欣赏更浓了些,同时还有遗憾之色,“你变了不少,若不是嫁给了淮王,说不定能嫁安王,或者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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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和秦王都是皇后的儿子,就算太子登基,也不会拿一母同胞的兄弟开刀,算是最保险的。
但,转而他却又问,“三年来,你可有做出过努力,讨淮王欢心?”
说出此话时,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父亲与女儿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有些话是难以启齿的。
可她的亲娘早就过世了,也不能指望林氏教她,就只好放下老脸问一句。
白冉无语,这明明是暖心的话,却让她不太舒服。
什么叫努力讨他欢心,女人就只能讨男人欢心,才能活下去吗?
见女儿好像还没有开窍的模样,白国勋不由叹气,“你毕竟已出嫁三年有余,年纪不小了,也该有一个儿子傍身了。
淮王讨厌你也罢,宠小妾也罢,你有了嫡子,只要为父还在这个位置坐着,他就不敢拿你如何。
等将来,若太子登基,为父定然会为你们周旋,不至于丢掉性命。
按理说,此话应该由你母亲说的,但,你的娘去得早,你与你继母的关系也不和睦。
为父才不得不提醒几句,别嫌烦。”
虽然他的提点很暖心,但白冉却并不想苟同,只敷衍地应付着,“嗯!”
她其实很想对父亲提一提和离的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位父亲是一个极重面子的人,不可能允许家里有一个下堂妇女儿存在。
还得自己立起来,在这里站住脚跟,别人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时,再想和离的事。
......
夜晚,仆人来请白冉去主院吃饭,她向祖母交代了几句就出发了。
在这里,白冉见到了原主的大哥和三个同父异母的姊妹。
大哥白庭宣,与原主一母同胞,二十有二,长得很帅气,却是一个纨绔子,如今还没有娶妻。
三年前,他与一个青楼女子牵扯不清,搞得名声很臭,那之后他的亲事就成了老大难。
弟弟白庭伟,才十二岁,继母所出,是一个模样俊秀,神态却很老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