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翁放心,赵兄没有忘记,这样特殊物品我们已经带来!”
陈纪从人群中挤过来,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双手递给吴潜。
“崇国公,赵兄言说此物重要,害怕人多口杂传播出去,因此叮嘱我二人必须亲自送到崇国公手上!”
看赵颀安排的如此神神秘秘,吴文英脸皮抽抽几下没有说话,吴潜脸色凝重的接过书信打开,细看一遍之后脸色变得更加严肃,把信叠好之后塞进袖袋之中点头说“这封信的确很重要,多谢二位贤侄,麻烦二位回去之后转达老夫的感激之情!”
“不敢不敢,这些都是赵兄安排,学生不过是帮忙送信而已!”陈纪赶紧摇头,旁边的姚燃拱手说,“其实赵兄还让我们带来两件宣传布幅,希望崇国公能够将其挂在城墙之上,不过此事还得国公自己斟酌,若是不挂也行,二麻兄,把两卷布幅让人抬过来!”
很快二麻子和几个保安扛着两卷白布过来,只看厚度和大小,至少一卷就有四五匹布大小。
“这是什么?”
“如此大的布幅,怕是有两三丈高!”
“就是,鄂州城也不过两丈……”
一群人都嘀嘀咕咕的讨论。
“张胜,安排官兵去把这两幅布都挂到城门两边!”吴潜虽然满脸的好奇,但却直接摆手吩咐都统制张胜安排人去挂上。
“履斋兄,你就不先打开看看?万一……”
“哈哈,没有什么万一,赵贤侄为我鄂州捐款这笔八十余万贯的军饷,此乃天大的恩情,他要让老夫把头挂到城墙上去都行,何况区区两副布!”吴潜大笑着摆手打断了吴文英的话。
吴潜的话自然引起围观的将士和官吏一阵哗然和骚动。
“赵贤侄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带给老夫?”吴潜转头看着陈纪姚燃和卢凤等人,一群人全都摇头。
“那好,速速装车准备入城,也正好趁着空闲,大家一起陪老夫看看这两副布上究竟写了什么?”吴潜转身看着武昌门方向,而此时,城头之上,已经插上了十数面募捐的旗帜,五颜六色在初冬的蓝天下猎猎展昭,上面那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从志成城保家卫国的宣传口号隐约可见。
十多分钟后,随着几个官兵出现在武昌门左边的城头上,一阵忙活之后,很快一卷宽达四丈的白布从城头上垂落下来,从上到下直接将城墙遮盖起来,足足两丈余高的白布上,赫然画着一位横刀立马的将军,头顶精忠报国四个大字,画像右侧用朱漆写着一首满江红,每一个字都有尺余大小,字字如血。
“鄂王,这是鄂王~”
“快看,岳爷爷!”
“这是满江红啊!”
此时武昌门外,得到消息出城看八十万军饷的百姓已经达到数万,几乎把整个码头四周围的水泄不通,当中只剩下一条警戒通道空空荡荡只通城门。
当这匹巨大无匹的画像垂落下来的时候,瞬间便引得人群剧烈喧哗骚动起来,人群之中喧哗惊呼不断,甚至还有人热泪盈眶。
“岳武穆?!”吴潜看着这副巨大的画像,呆了许久之后眼睛慢慢湿润,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潮红,略微有些佝偻的身躯也不知不觉的挺直。
文天祥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刀柄,双眼通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人群中开始有人哼唱这首慷慨悲凉的战歌。
许多人都不知不觉的跟着开始哼唱,有人开始跪地哭泣,然后数万人如同受到传染一般,成片成片的跪下去,哼唱的声音越发高昂,激烈中带着一股悲戚,还夹杂着痛哭。
“岳飞追封鄂王,就是当年岳家军驻守鄂州,精兵练武,挥师北伐,几乎光复中原,今日履斋兄守鄂州,赵大郎送你这副画,意义很深呐!”吴文英揪着一把花白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