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当阳光再一次照射过后山的守园之地时,左白枫已然满脸疲惫地从小亭前的断涯之下飞跃了出来。一时落在小亭突出延申的断涯之上,神情枯稿,了无生气。 霎时,但见得左白枫身形随之一震,仿佛是一阵头晕目眩一般。右手猛然伸张在他的额头之上,欲作抬头眺望之势。但是,只听得他口中喘着一阵粗重的浓郁气息,举步维艰地往前稍微挪动了一下。接着两眼一瞪,便断然跌倒了在断涯之上。 而正坐落在小亭之中两两对饮,畅怀得快乐如同落花流水一样的清风道仙和‘虎喷’大仙二人。一眼瞧得左白枫此时狼狈不甚的疲惫之态,就像一只有气无力的落水狗一样真实地跌落在他们的眼前,惊得二人立即丢下手中香醇的杯盏,直接就奔出小亭来,一道往左白枫倒下的断涯石面飞奔而来,而且二人同时放声大叫道。“左白枫,左师弟,你怎么了?你给我站起来,你可不能吓唬你的二位师叔啊!” 但是眼下之势,无论二人再怎么样呼天抢地,左拍右啪,左白枫就像跌死的落水狗一样,着着实实的跌倒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丝可怜的反应。 可是,冷眼见得此状,又见得清风道仙一脸悲绝的样子,竟然被吓得快要泪水潸然,肝肠都差不多痛绝了,‘虎喷’大仙才伸手啪啪清风道仙的肩膀,很是识趣地冷冷说道。“哎哟,清风师弟,你就别狗哭耗子装好心了。” “左师弟啊,你别看他现在落得这样一身悲凉。可是这小子命硬得很,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你就不要这样在师兄的面前哭哭啼啼的假慈悲了!” “我虎喷大仙禁不得眼泪,也看不得别人这样恸情的悲伤。我怕我封闭了十几年的感情闸门一旦决堤,就会让我毁于一旦,情劫再生。” 但是,谁能料到听得虎喷大仙这样不满的啰叨起来,清风道仙一时也气愤得不甘示弱的反诘道。“哎呀,虎喷大仙什么时候也犯上情劫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这会儿,不会是你积蕴已久的贼心不死又犯上隐了吧?还想再重复一趟。你就不怕大师父再把你罚在后山这守园之地,值守一辈子再重操旧业?” “切,清风师弟,你又想吓唬谁啊?” 被清风道仙这样无端的一怂,虎喷大仙即时也生气地反击开来。他一时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猛然俯扑在左白枫身上乱哄乱叫的清风道仙说道。“哎呀,清风师弟,什么叫做贼心不死又犯上隐了?什么叫作值守一辈子再重操旧业?” “你不懂我的心伤,就别以你自己短浅的眼光和认知来胡乱猜测,也别 想用你自己的想法来强加于我。虽然我的心伤你不懂,你的痛苦我不知,但是你的讽刺却无意伤害了我。” “与其无意的伤害别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紧闭你的嘴,端正你的直观呢?要知道恶语一句六月寒,伤心一语无底天。总有一天,大师兄会被你这种作恶的行径毁了。” 清风道仙愕然一惊,马上瞪起双眼困惑地看上眼前的虎喷大仙,但见虎喷大仙此时的情神怊然大变,看起来好像很是伤心而悲愤的样子。虽然他也同自己一样还在极力看视着昏迷不醒的左白枫,但是他的情神已经大受打扎,好像已经没了先前的那一种无拘无策的洒脱和自由。多多少少,总能从他此时的表情里窘探得一二的彷徨不安。 看着眼这一切瞬息之间的恶劣变化,清风道仙的心里仿佛也突然变得低落疑重起来。他感觉得到眼前这种事态的悲衰,虽然所有的事情不是因为自己而起,但是就是因为刚才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话,使得眼前的虎喷大仙和自己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好像两人的心里总隔着一层濛胧的白纱一样,已经变得狐疑和云里雾里似的凄迷起来。 如此一想,不由得莫名的叹了一口长气,又迅速地看了虎喷大仙一眼,清风道仙才急速地抱起跌倒在地上的左白枫直向小亭内走去。 奔到小亭,二人急速把左白枫平放在亭中的石桌之上,一时又手忙肢乱起来。给左白枫喂水的喂水,检视的检视,灌药的灌药,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