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点点绿尖,显得格外惹眼。
虽然嫌弃,但也无可奈何,荒地无肥,这是陈宛白早就该预想到的局面。看着这景象,她知道,还是得抢救一二,否则来年的收成还要差上几分。
她蹲下身子,拨开了覆盖在油菜上的积雪,查看油菜的状况。叶子大多已经被冻得有些发蔫,但好在根茎部分还未收到太大的损伤。
陈宛白思索片刻,决定想将积雪清理出一部分,让油菜能够透透气。
她用锄头小心地将油菜周围的积雪耙到一旁,除了拔除野草,对于明显变白或干枯的叶片也要及时摘除。
同时还要及时清沟排渍,保持畅通,降低土壤湿度,避免湿害加重,防止烂根,同时有利于预防病害。
清理完积雪后,陈宛白在菜地里撒施草木灰,以提高地温。还覆盖上一层稻草,保温防冻,避免冷空气对叶片的直接伤害,减轻冻害程度。
等忙完地里的活计,天色已经暗了,她扛着锄头又回了家。
回到家,柳氏依旧双眼通红,但好在还记得做饭。陈宛白没说啥,放下锄头,洗了手。
想到自己在县里买的东西,她去了自己房里,在里头翻出了那个手炉。
回到灶房,她将手炉递给了柳氏:“娘,这个是给你买的。”
柳氏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手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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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去县里,把糕点方子又卖了。因着二卖,价不高,只十两。”陈宛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
柳氏接过手炉,问道:“那银子呢?”
陈宛白继续撒谎:“嗯,我去县衙,赁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五亩地。”
“你说甚?”柳氏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你赁地作甚?”
陈宛白坐到灶下,塞了几根柴进去,慢悠悠地回答:“赁了来年种稻,不然吃啥?总靠买?”
柳氏没说话,她也知道陈宛白说得有道理。
陈宛白接着说道:“年后开始,粮食的价格会逐步上涨,且会一直持续到秋收前后才会有所下降。”
在这个地方,农民们目前仍然沿袭着一年只种一季稻的传统耕种方式。每年秋收之后,收获的粮食在交完粮税之后,大多数人基本会拿着新粮去售卖,而后再去购置相对便宜一些的旧粮回家食用。
也有那些家中地少人多的农户,会选择购买菽,将其掺在米里煮成菽米饭①来果腹。这样的做法虽然在口感上可能会有所欠缺,但在艰难的岁月里,却能让一家人勉强维持生计。
尤其是冬日里,大家基本不出门,也就吃得更少了。活着就好,要求,不要太高。
见柳氏不语,陈宛白又说了一句:“你又一心想着还了陈家的银子,家里的钱都在你那管着,你也知道还有多少。我们也不是一直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猎到野猪。”
柳氏这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低头看着锅里。
朝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