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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盘是水煮菘菜,再往后是烧豆腐、白萝卜汤、梁米。
至此,菜算是全部上完了。
陈宛白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其余几人的八卦,而其余桌已经有人开始陆续离席。
陈宛白抬眼瞧了瞧,全部撤光的就有她之前所坐的那桌。桌面上干净得一尘不染,那碗盘恐怕都无需清洗了。
再看向另一桌,撤得只剩下两人,两个老男人正用舌头舔着盘子。
好家伙,陈宛白这下算是明白前一桌的盘子为何会那般干净了。
突然,人群中传出了尖锐的声音,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原来是洪氏的娘家兄弟一大家子人闹了起来。这一大家子本是来吃席的,席间听到自家妹子被陈根子打得不知死活,心里便打起了讹钱的主意。
他们不动声色地吃完了席面,这才开始发难。
只见洪氏的大哥洪大,满脸横肉,抄起一个凳子就往地上砸,嘴里叫嚷着:“陈根子,你个混蛋,竟敢把我妹子打成那样,今天不给个说法,老子跟你没完!”
洪二也在一旁帮腔,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喊道:“就是,我妹子在你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必须赔偿!”
洪家的女眷们也跟着哭闹起来,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古槐村众人没想到还有这出,他们以为洪氏娘家人会理亏,哪里晓得竟然如此强势。
族长陈延赶紧站出来,皱着眉头说道:“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这是丧席,大家都冷静些。”
洪大不依不饶,指着陈根子大声嚷嚷:“冷静?我妹子都快被你们打死了,还叫我们冷静?今天要是不赔钱,我们就不走了!”
陈延那能夹死苍蝇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我说洪家兄弟,这事是你们妹子的不对,如今你们怎还好意思来要钱?”
洪大一听这话,有些心虚,但是气势不能弱了。
他抄起另一个凳子就要砸:“你个老家伙少废话!我妹子要不是在陈家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会变成这样?今天不给个说法,老子就把这地方给砸了!”
洪二紧跟其上:“要不是那该死的老虔婆磋磨我妹子,我妹子能那样对她吗?我妹子多好的人啊,就是给那该死的老虔婆给逼的!”
洪家的女眷们也一齐哭嚷起来,声音刺耳:“陈家欺负人!陈家没良心!我们要公道!”
朝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