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东支好了自己的钓竿,往虾笼里塞满了南极鳞虾后,又挂了个手指粗的九节虾,然后抛投了下去。
之后就等它下到底后,往回收了一两米,这就妥了。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等鱼咬钩就可以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李锡东才有功夫去看严初九,结果却看到他仿佛梦游似的呆坐在那儿。
“初九,你在干嘛呢?”
严初九回过神来,“呃?”
李锡东疑惑的问,“你还等什么,赶紧开竿钓鱼啊!一会儿天佑都要上鱼了。”
严初九苦笑,“我没有合适的鱼竿!”
李锡东愣了一下,走过去拉开他的渔具包拉链,发现里面仅有两把竿子。
一把矶竿,一把伐竿,而且相当的眼熟,摆明了就是自己以前被傻闺女顺走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把竿子都不适合深海作钓。
“这……”李锡东被他给整不会了,“你没准备船钓竿或铁板竿?”
严初九摇头,“朱天佑刚开始说是岛钓,我想着岛钓的话一把矶竿就足够了,没想到……”
“诶诶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船头那边的朱天佑立即叫了起来,“我只说是来西离岛钓鱼,可没说要上岛,是你自己误会了,现在想赖我身上吗?”
严初九被气得不行,上船之前朱天佑看了自己的渔具包,知道自己只带了两把轻量软竿,不适合深海作钓,所以才故意把船开到这里来的。
朱天佑看到严初九吃瘪的表情,不屑的冷笑,“带这么点装备,也敢出来钓鱼,还敢接受我的挑战?天真,幼稚,不知所谓,我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严初九没办法怨对手太狡猾,只能怪自己准备得不够充分。
“哈哈哈哈!”朱天佑大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我快要笑死了,我这回不想赢都很难啊!”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朱天佑,李锡东没感觉有半点好笑,忙把自己的渔具包拿过来,“初九,我这还有船钓竿,也有电绞轮,你用我的……”
“诶,姨丈,你这可就不对了哈!”朱天佑立即就走了过来,“事先我跟他可是说好了,只能用自己的鱼竿,你可不能把你的借给他。”
李锡东一脸的黑线条,“可你这样搞,就算赢了也不见得有多光彩吧?”
朱天佑振振有词,“姨丈,上次我输给他的时候,你跟我说,出来社会,输了要认,挨打要立正!他自己没带合适的鱼竿,能怪我吗?”
李锡东十分不耻外甥这种德性,可又被噎得哑口无言。
严初九见李锡东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膛都为之起伏不定,摇摇头说,“叔叔,你别生气。他说得很对,是我准备不够,怪不了任何人!”
“可是……你就这样输了,我替你感到不值!”
严初九微微摇头,“我也未必输的!”
“未必输?真是可笑,难不成你现在这样还有机会反天吗?”朱天佑冷笑不绝的警告他,“你要是一定非得拿姨丈的鱼竿,那你钓的所有鱼都不作数!”
“我不用他的!”
朱天佑又笑了,“那你用什么钓?用手钓啊?”
“咦?”严初九有点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突然变这么聪明了,连这都猜得到?”
朱天佑:“……”
严初九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在自己的鱼箱里翻找起来。
一阵之后,翻出了一盘压在最底下的一捆鱼线。
相当之粗的碳线,恐怕有六十号。
包装袋上的标识字样都模糊了,看起来又脏又旧,显然已经很长的时间了。
事实也的确有三四年长了,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