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气数已尽,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注定是一颗废子。他们那样对你,你亦不必为他们伤怀。”
虽是意料之中,但毕竟血脉相连,我欲言又止。
盛青山似看出我的忧虑,补充道:“德薄而位尊,能及早止步未必是坏事。到底是老臣,只是冥顽不灵,罪不至死,圣上自有定夺。你不必太过挂怀。于你兄长而言,或许是柳暗花明。虽无大才,为一方造福却可足用。”
我点了点头,心下稍安,又后知后觉,他似乎胸有成竹。
“盛青山,”我注视着他,“梦中也有过此事吗?”
“有啊。”他忽然伸手,轻抚我的脸颊,“你那时胆小,若我告诉了你,你怕是要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了。”
我语塞,拍开他的手,“那时嫌我无能罢了。”
“你蕙质兰心又多才多艺,怎会无能?你若一无是处,又怎会让我与正武抢破头要娶你?确实是怕你忧心。”他苦笑,眼中流露疼惜与宠溺,“然,今生才见识到夫人真正的本事,想来过去确实是我眼拙,将你拘于宅院,令明珠蒙尘。你不愿回去,实乃情理之中,只要你安好,皆可遂你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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