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心啊,妈是不是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哎!”
王佩珍边说边看邢译心的脸色。
邢译心的妈妈王佩珍生病,来这边看病,是邢译心一直在忙前忙后。
当然,医药费什么的也是邢译心在出。
从得知王佩珍要来这边看病时,邢译心就说让她弟弟邢飞龙陪着王佩珍一起来。
她没出过小县城,火车高铁什么都不懂,邢飞龙也没正事。
天天游手好闲,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王佩珍却说她弟弟刚找了份工作,请假不好……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邢译心只能请假,亲自接她来这边看病。
今天好不容易带王佩珍看完病,医生说没什么大事,累着了,好好休息就行。
邢译心还有什么不明白,肯定是帮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忙前忙后累着了呗。
今天刚到家,王佩珍就来这一句,邢译心她耽误了两天的工作,上司又一直在催她交计划。
邢译心觉得有点心累。
工作的压力,回家还要听王佩珍唠叨这些没意义的话来试探她的反应。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妈,你先好好休息。”邢译心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她把卧室让给王佩珍住,自己睡客厅。
晚上,邢译心处理好工作,想看看王佩珍睡得还好吗。
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你别来,你姐在这,你那点钱万一来了你姐让你平摊医药费怎么办。”
……
“想来京市玩有的是时间,等我回去了你再来,你来直接住你姐这,她这一厅一卧的,到时候我跟你姐说让你睡卧室。”
……
“妈跟你讲,你那衣服别自己洗,你自己洗洗不干净,等我回去我给你洗……”
后面王佩珍说什么邢译心没听。
她只觉得有点好笑,自己费心费力,出钱出力,换来的是这结果。
邢译心走出家门,现在只想静静。
但她没有可去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季子焱家门口。
这几天的相处,邢译心和季子焱越来越熟。
两个人很少说话,各干各的事,但是只要季子焱在旁边,邢译心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季子焱看着敲开他家门的女人,什么话都没说。
侧身让开,示意她可以进来。
邢译心看着季子焱桌上放的酒,拿了个杯子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的冲劲呛得邢译心一咳。
但是她没停,又倒了一杯。
邢译心现在只想麻痹自己,太累了她活的。
季子焱坐在邢译心身边,拿了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陪她喝。
喝着喝着,邢译心的眼泪滴落在酒杯里。
“我累了,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出了问题,但我就是累了……”
“清醒的每个瞬间,都像在劳动,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像在劳动……”
“我不知道自己被困在哪里,但我想挣脱……”
“没有人在乎我,也没有人喜欢我……”
“我在乎,我喜欢。”
季子焱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邢译心,认真说道。
他把邢译心抱在怀里,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但是此刻,他只想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还有他在。
邢译心的头侧靠在季子焱胸膛上。
季子焱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卡!演的很好。”
喻允之还没出戏,她把自己代入了邢译心,沉浸在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