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说的口干舌燥,但事情还没有说完。
他继续道:“陛下,这酒楼并非真正的酒楼,而是一个借着酒楼名义的青楼,藏污纳垢不说,还有大量的朝中官员在里面行乐……”
“臣当时抓到了御史台,刑部,户部等的官员数十人,当然了臣也有罪,臣管教下属不严,也有大理寺的害群之马,去了那酒楼。”
李世民气的胸口已经开始起伏了,双手也有些颤抖,说了好几次狠话,竟然都没有说出来。
一家酒楼,没想到在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并且每一件事情,都会让朝堂震荡,让众人心惊。
“陛下,刑部侍郎,户部尚书,御史大夫求见。”
“让他们滚进来!”
李世民终于是咆哮了一声。
这一声咆哮,吓得长孙无忌和戴胄心中都是一跳,就连戴胄都差点跪下去。
李世民双眼发狠,整个大殿充满了杀意。
陛下要砍人了!
长孙无忌差点都哭了,他也没想到,他们得酒楼,也就是售卖一下贡品,就是那耕牛被杀,也是最近才有的事情。
可怎么就牵连了这么多事情,太原王氏参与蜀王和越王之争,故意挑拨离间的大罪是跑不了了。
他们家酒楼藏匿吐谷浑逆贼头目,又涉嫌非法经营,还牵连了许多官员,这些官员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帽子也跑不了了。
最主要的他长孙无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因他家酒楼而起。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儿子,必须是儿子干的!
反正儿子名声已经够差了,就算是治罪坐牢了,他长孙无忌也能捞出来。
可要是他被整了,估计长孙家就完蛋了。
儿啊,为了长孙家,只能委屈你了!
“陛下,罪臣教子无方,请陛下降罪,罪臣会将那逆子亲手打死,以谢天恩。”
李世民心中乱糟糟的,冷声道:“辅机,你住嘴吧!”
他算是理顺了这件事的过程,件件不离长孙家的酒楼,但长孙家按照大唐律法来,最多也就是罚一些款项,将杀牛的人治罪,但牛又不是长孙冲杀得,受罪的自然有替罪羊。
最重要的是,太原王氏,敢在他两个儿子中间挑拨是非,离间两个儿子之间的兄弟情谊,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时候,刑部侍郎,御史台,户部尚书等人全部进来了。
“吾等见过陛下!”
李世民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此刻他正在判断,这件事背后究竟是谁在顺水推舟,想要将这舟推往哪里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在这怒不可遏的边缘上徘徊时,更要懂得沉住气。
李世民坐在昏暗的烛光下,烛光在他阴沉的脸颊上摇曳。
长孙无忌依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戴胄站在一边,同样低着头等待着。
刚进来的几位大臣,还在躬身行礼,李世民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起来。
属下人做了没眼看的事情,他们也很没面子,面对陛下的愤怒,只能先接着,谁让他们是上司呢?
等回去后,再和那些混蛋玩意算账。
不久后,暗卫的人终于来了。
李恕见这场戏的配角们都到齐了,而李世民坐在烛光下一言不发,他就知道,今晚就连他都得挨两个大逼兜。
“陛下,属下来迟了!”
“朕认为,这暗卫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恕,先将此事详细情况告诉朕,然后去执法堂领三十军棍,将统领的位置让给别人。”
李恕心中